論林黛玉本是茶樹精靈下凡

時間:2022-11-02 1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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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林黛玉本是茶樹精靈下凡

我國天才的文學大師并茶道大師曹雪芹,竟在一部《紅樓夢》里寫下了述茶詠茶文字凡余處。其中大半篇幅寫的是閨閣人物的茶情和茶風,即賈、史、王、薛四大封建家庭,特別是寧榮二府里里外外的女性角色,包括皇妃貴姝,太太小姐,婆媳姨姪,姑嫂妯娌,以及聽命于她們的那些道婆尼姑,伶俚歌婢,老嫗村婦,丫環侍女之茶飲生活,表現出了她們各具個性的閨閣茶情。其篇幅之浩繁,細節之精微,蘊意之深閎,文采之班斕,則可謂精絕無論矣。(公務員之家,全國公務員公同的天地)

而在閨閣茶道文化的所有描述之中,我覺得尤其精絕無倫的,則是關于林黛玉的來歷之措述。那是通過一僧一道的一番對話,由一位老僧之口述說出來的。云——

此事說來好笑,竟是千古未聞的罕事。只因西方靈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絳珠草一株,時有赤霞宮神瑛侍者,日以甘霞灌溉,這絳珠草始得久延歲月。后來既受天地精華,復得雨露滋養,遂得脫腳草胎木質,得行人形,只修成個女體,終日游于離恨天上。饑則食蜜青果為膳,渴則飲灌愁海水為湯。只因未酬那灌溉之德,故甚至五內,便郁結著一段纏綿不盡之意。恰近日這神瑛侍者,凡心偶熾,乘昌明太平盛世,意欲下凡造歷幻緣,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掛了號,警幻亦曾問及灌溉之情未償,趁此倒可了結。那絳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亦無此水可還。他既下世為人,我也去下世為人,但把我所有一生的眼淚還他,也償還得過他了”。因此一事,就勾出許多風流冤家,陪他們去了結此案。

上述這番話里,若是僅僅從字面上看去,那可找不到一個“茶”字。那么,我卻何以竟說這段文字,乃是作者述茶詠茶的最其精絕之作呢,須知,曹雪芹的述茶詠茶之筆法,大抵有兩種:一種是實寫,亦即彰明之筆法,讓人們一眼看上去,就無不一目了角,知道他這是在寫茶。此類筆法這里自然無須贅述。雖一種呢,則是虛寫,亦即隱曲之筆法,即于字里行間用些“夢”“幻”之類字眼,將其茶的真事實情隱去,乍看之下,叫你一時竟或看不出來他那是在寫茶,頌茶。譬如,上述那段關于林黛玉的來歷之說,亦即絳珠(仙)草之說,即若然也。

不過,盡管采取隱曲之筆法,而我們只須仔細咀嚼,仔細賞鑒,仔細梳理其所隱曲的來龍去脈,則我們依然堪以悟得其隱曲的本然之意。這樣一來我們就會發現:曹雪芹筆下的那棵絳珠(仙)草,其所實指的對象之物,乃茶樹耳。正如那塊頑石在一旦通靈之后,立刻幻化而成石頭精靈一樣,這棵茶樹在一地通靈之后,遂亦“脫了草胎木質”,幻化而成了茶樹精靈,并且更與那個施驚天動地它的石頭精靈一道下凡,同歷幻緣,終于演繹而成了《紅樓茶》書中的一對男女主人公。

說到這里,我想不防暫把話題拉到中國古代古代神話上來——

中國創世神話畢竟是像中國的創世神話。每一則創世神話都有一個美麗的靈魂。女媧的靈魂多么美麗啊!她是中國的補天鋪地之神:中國能擁有不漏的太空,永恒的藍天,那是女媧當年煉出了五色石,親手給修補起來的;而且中國能擁有如此堅實的大地,廣袤的活壤,也是女媧當年燒出了草木灰,親手給鋪墊起來的啊!試想,假若沒有女媧補天所遺下的那枚五色石,那么一部《紅樓夢》則又將如何開卷,從何說起呢?

而我這里更想進一步說的是,中國創世神話比之西方世界以及東方世界其他諸國的創世神話有一個最著的差異,那就是:中國有茶神,而是國則絕無也。這是因為,中國本是茶樹的宗主國。中國如茶,兩者的稱呼本是渾成一體的。誰都知道,中國就叫“茶葉之國”嘛。此乃確然也。中國早在遙遠的圖騰時代,即在距今大約一萬二千年至一萬八千年前后,那些生息于大西南一帶原始大茶樹森林中的先民們,就把茶樹作為他們圖騰崇拜的偶像,并且創作出了述茶詠茶的不配神祖籍史詩而流傳萬載,直迄于今。譬如云南省境內的德昂族(即早年所稱的崩龍族),他們可謂是道道地地的茶樹民族呢。自古迄今,他們始終至虔而誠地抱守一個信念,那就是:茶樹就是咱們的祖先。無怪乎早在遙遠的圖騰神話時代,每當一年幾度舉行圖騰儀式之時,他們的巫師和歌手,就領著大家朝著大茶山項禮膜拜。他們更把由天國的茶樹精靈下凡的一對男女青年,即達楞和亞楞當作自己的祖先,奉為他們的保護神和始祖神。而作為近代文學大現并茶道大師的曹雪芹,將其書中的女主人公林黛玉,寫成是由一位茶樹精靈下凡的人物,這豈不是更其合乎情理,順乎自然,乃天經地義之事么?

至于茶樹精靈的具體生命形象及其身前身后的奇傳故事,我則擬在下面幾段文字中,一一予以祥述之。——

記得關于絳珠(仙)草,當初我就發生過了種種聯想。其中印象最深的一次,則是早先在撰寫《紅樓夢茶譚》初稿之時,曾經由靈河岸上的絳珠(仙)草而聯想到了西晉時代杜預的《荈賦》:就茶樹的生態環境氛圍來說,杜預在他的《荈賦》里則是描寫得夠鮮明夠生動的。說是“靈山惟岳,奇產所鐘,厥生荈草,彌谷被岡”。描述靈山上下,本是荈草即茶樹的扎根之地。只因“承豐壤之滋潤,受甘霖之霄降”,故而不論山崖或谷地一帶,但見處外皆彌漫著茶樹的蔥蘢之色。若把這段描寫與曹雪芹筆下的絳珠(仙)草兩相比照,則可發見彼此的生態環境氛圍,簡直是無啥差異呢。只是一則稱“靈山”,一則稱“靈河”;一則稱“荈草”,一則稱“(仙)草”;一則稱“承豐壤之滋潤”,一則卻稱“得雨露滋養”;一則稱“受甘霖之霄降”;一則卻稱“受天地精華”。且看這兩者的描寫是何等相契相合啊!

當然,我不知道曹雪芹是否熟悉杜預的《荈賦》。但這一點并不要緊,不論其熟悉與否,他們述茶詠茶的審美情懷卻是彼此相通而自然妙合的啊!

此外,我推測曹雪芹非但讀過歷代的許多茶學著作,諸如陸羽的《茶經》,盧仝的《走筆謝孟諫議寄新茶》詩,蘇軾的《葉嘉傳》,朱權的《茶譜》之類;而且對于茶樹的具體特征,更還實地作過仔細觀察的。說不定當年曹家在金陵的宅院前后,就是私家茶園,或者在花園竹樹的間隙處,載有間作的些許茶樹。否則,他怎么竟會那么真節地取名“絳珠(仙)草”,而作為茶樹的虛幻之美稱呢!即如絳珠(仙)草的“絳珠”二字來說,他就寫到了茶樹的極其精微處。須知,茶樹的幼果,皆呈綠色。待到茶時成熟之后,則因不同的茶樹品種,它們呈出的顏色亦有所差異:有墨綠色的,有深袍色的,有絳紫色的。那么何種茶樹果實才是“絳珠”模樣的呢?答案就在貢茶的諸品之中——

眾所周知,唐代的顧諸紫筍茶和陽羨紫筍茶,皆稱茶中之魁,它們分別產于浙江長興和江蘇宜興一帶。這種紫筍茶,不僅是眾茶之中的佼佼者,而且在貢茶諸品之中,亦乃首屈一指。無怪科陸羽《茶經》云:“紫者上”,此即高度評介紫筍茶之謂也。——這當然是指那個特定歷史時代奉行的茶道之俗尚而言,并非任何時代皆如斯也——而惟有這種紫筍茶的植株,其成熟的果實才是“絳珠”模樣的。絳者,即大紅色也,堪以作為高貴的象征,美麗的象征,吉祥瓣象征,亦作女性的象征。由斯可見,曹雪芹筆下的茶樹精靈,并非屬于一般無名茶樹,而是特指眾草之魁,即屬于貢茶極品的紫筍茶是也。更因他把這種紫筍茶仙幻而為天國的仙茗,神草,故以“絳珠(仙)草”而名之。其寓意之深,之美,之妙,之奇,可謂至矣!

尤堪耐人尋味的是:這棵絳珠(仙)草,就依偎在靈河岸上的那尊三生石畔。——三生石者,乃梵語之謂也,寓有三世輪回之意。而值得我們思忖的是,曹雪芹在關于絳珠(仙)草的那段描述中,唯一未用虛擬的替代之稱,竟原封未動而一語道出的一件實物景觀,即此三生石也。

最堪稱奇的是,曹雪芹筆下的這尊天上的三生石,卻原是地上的三生石的影子。若問,這地上的三生石究在何處呢?答曰,它就在杭州西湖的臨湖岸上,座落于靈隱寺石測的下天竺寺后山處。那是拔地而起的三座天然大巖石,彼此之間雖有一條窄窄的縫隙分隔著,卻又彼此緊挨著,比肩兀立在一起。它們的頂尖處,依衡可見有兩方摩崖石刻在焉:一方是“三生石”三個大字,另一方則是四行直書,每行四字的聯語,實際上是三生的石注腳。大抵是述說它的誕生,它的氣魄,它的永恒,它乃“自天上來”也,云爾。變其字跡漫漶的表象來看。這些摩崖石刻似乎比東晉時代建成的天竺寺更要古老得多。此座三生石,就外在周圍遠遠近近的那些茶崖、茶坡、茶谷、茶澗的環抱之中。這本屬天然的三座大巖石,后來只緣被佛家賦予其宗教的教義,遂成了三世輪回的象征。并有與之相類的傳說,云:——

唐時有李源者,京洛人,父愷,死安祿山之難。源悲憤,不仕不聚,居惠林寺者三十年。與僧圓澤友善相約游蜀中峨眉山,源欲自荊州溯峽,澤欲取長安斜谷路。源不可,曰:“吾已絕世事,豈可復道京師哉?”澤默然久之,曰:“行止固不由人。”遂自荊州路,舟至南浦,見婦人錦襠負甕而汲。圓澤曰:“此吾托身之所也”。源驚部之,澤曰:“婦從姓王氏,吾當為之子,孕三歲矣。吾不來,故不得乳,今既見,無可逃者,公當以符罵助我速生,三日浴兒時,公臨視,我以笑為信。后十三年中秋月夜,當與公相見于杭州天竺寺。”源悲悔,為其沐浴,易服。至暮,澤亡而婦乳。三日,往視之,兒見源果笑。源遂不果入蜀,返居惠林。后十三年,自洛適杭州,赴其約所,聞葛洪井畔有牧童,菱髻騎牛,歌《竹枝(詞)》,隔水呼源,覿之,乃圓澤也。歌曰:“三生石上舊精靈,賞月臨風不要論,慚愧情人遠相訪,此身雖異情常存。”源曰:“澤公健否?”答曰:“他公真信士,俗緣未盡,慎金質獎相近,源勤修之。”又歌曰:“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話因緣恐斷腸。吳越山川尋已啟遍,卻因煙棹上瞿墉。”遂指袖入煙霞而去。

云云。

說來那圓圓澤和尚,就跟最后遁入空門的賈寶玉之來歷一樣,彼此皆為石頭精靈;所不同的只是一則緣自三生石,一則緣自五色石而已。至于他們的“身前身后事”,由于來歷不同,演繹的奇傳故事自然亦迥乎其異也。

不過,曹雪芹既然在他的筆下著重點出了三生石,并更著重點出了那棵絳珠(仙)草,就根植在這一生石畔,那么,這當然自有其深蘊的筆意在焉。

天竺寺就座落在天竺山中,素有上、中、下天竺之分。惟有下天竺寺即“法鏡寺”歷史最久,建成于東晉年代,就緊挨在天竺山麓下的三生石南側。

當然,對于林黛玉乃茶樹精靈下凡之說,畢竟是書中的兩位男女主人公最有發言權。他們對于自己的“身前身后事”,那該是最明白不過的呀。

那好,下面就來聽一聽他倆各自的自我告白罷——

當初在絳珠(仙)草一旦幻化人形之后,她是這樣傾吐其自我告白的:說是“他是甘露之惠,我并無此水可還。他既下世為人,我也去下世為人,但把我所有一生的眼淚還他,也償還得過他了”云云。他這個“還淚”之說,最堪深味。須知,此淚乃悲苦之淚,比之一般的淚水,則更其分外苦澀呢。那么,林黛玉畢其一身所流的苦淚,究與何物最其相似呢?曰:乃苦茶也。正如俗諺所云,茶味人生嘛。至于他一生所歷的那些上實際言行,尤其是她的悲劇性格和悲劇命運,則更是以茶性兩相契合呢。且看“當她在愛情生活中淪于那種孤凄而絕望的境地之時,惟有獨自啜飲的苦澀的茗汁,伴著她終年流著無媽悲苦的淚水;或則是傷春之淚,或則是悲秋之淚,或則是朝啼之淚,或則是暮哭之淚……哦哦,這如許悲愴而哀慟的淚水中,則亦飽含著無盡的苦澀的茗汁啊!”(引自拙作:《論曹雪芹筆下的閨閣茶道文化》)

普然,若把林黛玉的身前身后之事貫患起來,從諸側面以觀照,則不論就絳珠(仙)草的生命形象來說,還是就也在幻化人形之一的自我告白來說,以及就其性格,就其情懷,就其命運來說,確乎在在都是與茶相契合的,儼然一副清茗仙子的神采和風貌,亮相于咱們的眼前。這一切難道是偶然的么?

再說,她在賈寶玉的心目之中,恰恰也正是一位清茗仙子呢。對此,《紅樓夢》作者的描述,實在也是夠淋漓盡致的。且看在曹雪芹的筆下,他這位男主人公則始終視茶為至清、至潔、至雅、至珍之物,故此作者在開卷伊始的第二回,就特意引出了賈寶玉的一番告白,即寫他常對跟著他的那些小廝們說:“這女兒兩個字,極高貴、極清凈的,比那阿彌陀佛、元始天尊的兩個寶號還要高榮無對呢!他們這濁口臭舌,萬可唐突這兩個字,要緊的狠呢!但凡要說時,必須先用清水香茶漱了口才可說;若失錯,便要鑿牙穿腮等事。”確然,這真是最其“要緊的狠”的一番告白,說得是何等明白無誤啊!在賈寶玉看來,像他那林妹妹這樣的“佳人”,惟有“佳茗”才能與之相媲美。這就是說,對于蘇軾的“從來佳茗似佳人”之詠句,他亦非但銘記于心,而且是奉為圭臬的啊!無怪此后在若干回目中,更見賈寶玉將其林妹妹全然當作來自天庭的清茗仙子一樣,或則以茶禮之,或則以茶伴之,或則以茶慰之,或則以茶詠之,或則以茶賀之,或則以茶憐之,或則以茶哀之,哭之,悼之,祭之。呵呵,斯言斯行,皆表現出了他對于他所鐘愛的這位清茗仙子,竟作出了怎般驚天地,泣鬼神的傾拜和謳歌啊!

如上所述,曹雪芹這位天才的文學大師兼茶道大師,其對中國茶道及其審美文化的謳歌和弘揚是不遺余力的,確乎功莫大焉。且不說在一部《紅樓夢》中,他竟把清代的宮廷茶道和貴族茶道,以及其地風靡于我國南方和北方的寺院茶道和庶民茶道,盡皆寫得那么出神入化,明白無誤,也且不說他通過大觀園內閨閣生活這一側面,而把閨閣茶情寫得那么淋漓盡致,真叫可歌也矣,可泣也牟;音說他把書中女主人公林黛玉刻畫而成為茶樹精靈下風這樣一個藝術形象及其奇傳故事,難道沿不足以堪稱它是我國古典小說之中出乎其類,撥秋其萃的蓋世杰作么?

在曹雪芹離開我們已然兩三百年之后,當今中外紅學研究的蓬勃之勢,卻依然方興未艾。這就證明著其作品對于中國文化和世界文化,自然也包括茶道文化在內,乃是一份珍衡的歷史遺產。這才是歷史對其作出的公正的評價,不易的結論。

確然,曹雪芹作為一位天才的文學大師并茶道大師,他那些述茶、詠茶、鑒茶、論茶之作,即使撇開其它水說,單說絳珠(仙)草,亦即茶樹精靈下凡而演繹出來的奇傳故事來說,其字里行間就深蘊著怎般奇絕、美絕、妙絕的藝術魅力啊!可以說,曹雪芹筆下的茶事描寫,尤其是關于閨閣茶情的描寫,包括女主人公林黛玉這位清茗仙子的茶情和茶風的描寫,真真是雅欲兼美,落筆生花,當精疏處則粗疏,當細膩處則細膩,當虛幻外則虛幻,當質樸處則質樸。概而言之,其在閨閣茶疲乏方面的審美文化價值和社會歷史價值,皆遠遠駕乎中國所有古典小說之上,無與匹儔矣。

他這當然不是偶然的。歸根到底,亦乃歷史使之然也。只緣曹雪芹早年就曾經在南京、蘇州一帶生活過久時,故而在他的筆下,則能把江南一帶的傳統茶道俗風寫得多采多姿,展現了江南一帶閨閣茶情的絢麗畫卷,諸如奉客茶,宴后茶,漱口茶,省親茶,婚戀茶,喪葬茶,祭祖茶,弈棋茶,撫琴茶,伴讀茶,吟詩茶,賞雪茶,生日茶,育經茶,從禪茶,仙幻茶,彌留茶,訣別茶,安魂茶,凡斯種種,不一而足。無怪乎他更能把林黛玉這位清茗仙子描述得栩栩然活現于約上,賦予她那般美麗的藝術生命,并且以其悲劇性格和悲劇命運而給人以強烈的震撼力量。這證明著曹雪芹不僅是一位天才的文學大師,而且也是一位精于茶道,諳于茶俗,嗜于啜茗,并且在茶飲審美方面有著許多精詣之識和洞世之見,無愧是清代文壇上致力于謳歌和弘揚我國茶道文化,尤其是擅于賞鑒和描寫閨閣茶疲乏文化的一位杰出的茶疲乏審美大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