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離婚公務員的自白:“先失尊嚴,才能得尊嚴”?

時間:2022-08-25 0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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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離婚公務員的自白:“先失尊嚴,才能得尊嚴”?

不少離婚男人拒談心里話,獨自把苦惱咽入肚子里,或一根接一根地抽悶煙,或一杯一杯地喝悶酒。其實,他們應該把心里話說出來,因為說出來了心里才會暢快,也才會弄明白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下面是一個離婚公務員傾訴的心里話。

對我來說,生命中的30多個春天,沒有哪個春天像今年這樣“人到愁來無處會,不關情處總傷心”了。

今年春節剛過,我就開始了離婚的艱難歷程。經歷了這場并非只有兩個當事人的“混戰”后,我總算拿到了那個綠色小本本,可是心情一點兒也不輕松,步伐沉甸甸的,雙腿像灌滿鉛似的。唉,有誰會想到像我這樣波瀾不驚的人也會有今天啊!

我家坐落在離京城幾十公里的半山區。那十里八村的人出去的不少,但像我這樣能成為碩士,能在國家機關工作,能娶北京姑娘為妻并在京城安家的,可以說還沒有第二個。對我的成功,老爸老媽心里美得不行。他們的心情我十分理解,老年人嘛,哪個不希望兒女有出息?我對老爸老媽最好的孝敬莫過于常回家看看了,平日即使再忙,我兩周至少回一次家。婚后,我每次回去都帶上小趙--如今她已是我前妻。

小趙心靈手巧,會干事,嘴巴甜,一到我父母家就動手干活,老媽看見她就高興得合不攏嘴。

我們家鄉特別重視春節,一年就過這么一個節。家鄉過年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兒媳要盡可能早去婆家,婆媳妯娌一起準備年夜飯。要看誰家兒媳孝順懂事、婆媳關系處得好,似乎就看此舉了。我們剛結婚那兩三年,小趙都要我除夕那天上午就請假,一大早和她一起回我父母家。我要是實在走不開,她就自己提著東西先去。到了我父母家,她變著花樣地蒸年糕、燉肉、炸丸子。。。。。。妯娌幾個就數她最能干了,做同樣的東西,她加點兒佐料一鼓搗,味道就是不一樣。老媽總是樂顛顛地給東家端去一點兒,給西家送去一點兒,有意無意地顯示兒媳的好手藝,弄得村里男女老少沒有不夸我媽有福氣的。

然而今年,只因為我不肯去給我的上司--剛剛提拔為副處長的一個大學校友--拜年,小趙便堅決不和我一起回老家過年了。她心里明白,這對我們家,特別是我老爸老媽來說意味著什么。

為了能讓小趙回老家過年,我幾乎軟的硬的方法全使盡了,就差沒給她下跪。當然,我的原則沒改變:絕不去給那個上司校友拜年!

我堅持不去給那個上司校友拜年當然有我的道理。那個校友是本科生,我是研究生,他比我早進機關兩三年。過去,我們大家是師兄弟,有什么事就辦什么事,完全不講究官場流行的那一套。現在,他提為副處長,我為什么要趕去拍他馬屁?再說,我不去別人家拜年而只給他拜年,外人會怎么看我?……

我把不去的理由向小趙說了又說,可她就是非要我去不可,還氣呼呼地說我不懂“先失尊嚴才能尊嚴!”“你簡直就沒救了,非栽大跟頭不可!”……

小趙堅決不和我回老家過年,我只好自己回去。該如何向父母解釋呢?一路上,我絞盡腦汁地編能說得過去的理由:如說小趙加班或身體不舒服,可有誰會相信呢?看來,我只能說她父親病重。誰叫她不仁,我也只好不義。

到家不一會兒,那些哥兒們陸續來看我,他們也是難得回家的。他們見小趙沒和我一塊兒回老家,沒有一個不驚訝的。我只好按事先想好的一次次胡亂搪塞,說她父親病重,什么血壓高呀、心律過速呀、有中風前兆呀,反正病得挺危急的……我也知道自己這么做不對,盡管老岳父確實身體不太好,但我這么說不是咒他么?于是,我每說一次就在心里罵自己"混賬東西"一次,同時暗暗祈禱他老人家健康長壽,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

聽說親家翁病重,老爸老媽馬上急了,逼我吃完年夜飯就趕回去照顧岳父,還讓我把地址寫清楚,并要我轉告岳父,他們年初一一大早就到醫院去看他。我被逼得實在沒轍,只好悄悄地向老爸老媽說實話。老爸聽我這么一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悶頭抽煙,老媽頓時眼淚就掉了下來。哥哥、嫂嫂和弟弟、弟媳見老爸老媽神態異常,一個勁兒地追問出了什么事。老爸抬起頭來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我,支支吾吾地說:“小趙她爸病重……”

年初一一大早,老爸老媽見我要走,再三勸我多住幾天,可我還是走了。我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他們的失望、痛苦和無奈有多么沉重……一想到我長這么大,沒能報答養育之恩,反讓老爸老媽跟著著急,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大耳光!

“拜年風波”促使我下決心離婚:這種日子我絕不再過下去了!

要是小趙還能像我們剛剛認識時那樣,該有多好啊!

五年前的一次業務研討會上,我認識了小趙。她在機關下屬的一個公司當會計,臨時抽到會議來管會務。當時,我和一位處長一起參加會議,住宿和訂票等一應事宜都由我來張羅,就為了這,我和小趙打了幾次交道。我覺得小趙眉清目秀,挺文靜的,辦事井井有條,態度也好,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跟她多說了幾句話。回北京之后,我們開始約會。那時我最喜歡她的就是她能管我,而且管得無微不至、十分熨帖。我倆出去玩,她會把吃的、用的包括坐在地上用的報紙都帶齊;我說想寫文章,她會不聲不響地跑到圖書館找來一大堆資料;我要是出差,她更要忙上一大陣子,準備各種應急藥物,買來一些零食,還注意聽天氣預報,告訴我應該帶什么衣服……我是從農村出來的,早在初中就一個人在外面上學,什么不是自己一個人扛啊?小趙的溫柔細心和體貼入微很快就使我陶醉了,我覺得自己能找到這樣的女孩做媳婦,真是前世修來的福!那些日子里,我美得上樓能一步邁三個臺階。

結婚之后,小趙對我特別好,像寵愛孩子那樣寵愛我,細心地照顧我的飲食起居,里里外外都安排得十分周到。我愛吃餃子,她就換著各種餡兒給我做;我沒有常吃水果的習慣,每天吃過飯后她都把水果削好,一口一口地喂我。

后來,我慢慢發現,小趙那周到細致對我這個大男人來說既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負擔和累贅。剛結婚時,我們住在筒子樓里,家里沒有浴室,用水要到外面端,光一早一晚的洗漱用水就不知要來來回回折騰多少回。有時候,我趁她不注意,偷偷簡化一兩道程序,可十有八九會被她發現,這樣一來,我挨她批不說,還得照樣補上,弄得我煩不勝煩。我事后想想,這畢竟是生活瑣事,老為此鬧氣不值得,也就耐著性子盡量按她的要求辦。不過我心里卻不舒服:城里人愛干凈,這我能理解,可像她這樣也未免太過分了!洗手也用一大盆水,那也是太浪費了。

小趙文化水平不高,看的中外小說可不少。她老拿書里主人公言行來對比現實生活中發生的事,一再語重心長地向我托付終身,說這輩子就指望我來“改換門庭”,讓她躋身“上流社會”了。她還說她那年去黃山時算過命,老和尚說她有“幫夫命”,將來一定“夫貴妻榮”等等。那時候,我被她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對她說的自然滿口應承。后來我才知道,她的幫是怎么一種幫法--我的任何事她都要插一杠子,而且我必須一點兒不走樣地照她的指示去做。我可是有自尊心的男人,從小就十分爭強好勝、輕易不服輸,怎么受得了她的那一套?

不久,小趙開始實施她的“幫教工程”。有一天,她細細地端詳我,若有所思地說:“看你長相、身高、學歷、工作崗位等硬件都還行,就是軟件差了點兒,得努力啊!”我問她怎么努力法,她詭秘地一笑:"你就看我的吧!"后來,我慢慢悟出來她是嫌我穿戴舉止太土氣,要我先從穿戴上"脫貧"。這下我可遭殃了:一到周末,她就拉著我去轉商場和專賣店,我們好不容易相中一件衣服,試試也挺合身,可她就是不買,只是記下號碼和款式,再與其他商店的反復比較,才在最便宜的商店掏錢買。衣服買回家后,我還得按她設計的穿。本來按我的脾氣,要這樣折騰,我寧可不穿。頭一年,我不好意思辜負她一片心意,還是乖乖地穿上衣服接受她的訓練。但她還是不滿意,不是嫌我走路太快,就是嫌我沒有挺胸收腹,動作不瀟灑。我活了這么大,還是從她那里得知自己居然身形不正--肩膀一高一低,兩條腿一長一短。讓她說得多了,我竟覺得自己是瘸子,在她面前都不知該怎么抬腿邁步了……我要不按她的指導做,她就會像專制家長批評不爭氣的孩子那樣批我。她這樣一兩次我可以不計較,可多了我能不火冒三丈嗎?偏偏她還一個勁兒地說是為了我好,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就范。這么一來二去地爭爭吵吵,紅眼、紅臉的時候逐漸多了。

趕上和小趙一起去聚會或到別人家做客,我就更手足無措了,動輒得咎。當然,小趙也不輕松,因為她總是管著我,一會兒向我使眼色,一會兒拽拽我的衣角提醒我該做或不該做。回家的路上,她等不及到家,就不分青紅皂白,不停地評判我哪句話說得不得體、哪件事根本不該提等等,經常說得我又羞又惱,恨不得轉身躲開她,躲得越遠越好。更讓我氣惱的是,她說完了還要我表態,不表態不行,表態不認真也不行,說我不能“辜負人家一片愛心”!我明白這話沒錯--人家要是不愛你,不把你當回事,才不會這么操心費力呢,可心里就是不舒服。于是,我嘴上應酬,心里卻一次次賭咒發誓:下次絕不跟她一起出去!

除了外包裝,小趙更在乎我事業有成。

機關工作,誰都知道不過是搞搞調研、抄抄寫寫,或按程序做些事務性的具體工作。機關里像我這樣的碩士一大把,就連博士也有好幾個,大家都一樣干活,也沒有什么不平衡的。我覺得像我這樣既沒背景,又沒下海經營本事的人,能在國家機關當公務員,工作穩定,收入水平中上,還能享受貨幣分房待遇,也算可以了。至于事業,我何嘗沒考慮過?我在大學學的是哲學,后來又發奮考MBA研究生,為的就是事業啊。不過在機關,我只是社會龐大的管理機器中的一顆小小螺絲釘,既有它的價值,也有它的尊嚴,但從總體上說,小螺絲釘只能隨大機器運轉,要說體現個人存在價值,我覺得就是踏踏實實地把自己的工作做好。當然,也有人把升官作為事業是否有成的衡量標準,認為辦事的與主事的不可同日而語,官越大責任越重,發揮的作用也越大,事業就越是有成。可在我心目中,當官絕對不是目的,不是直接的追求目標。說實話,那種不擇手段往上爬的事我做不來,也讓我鄙夷不屑。偏偏小趙對我的期望就是當官,在她看來,當官就是一切,一切為了當官。為此,她常常逼我履行諾言。

小趙指的諾言是當初我與她談戀愛時對她許的愿:我32歲要成為副處長,36歲要升為正處,40歲前要登上副局臺階。這通瞎說全是當時熱昏了頭、想討好她才說的,說過我就扔到腦后去了。沒想到小趙句句聽進心里、記在腦海里了,經常提起這事,要我履行。去年我32歲,到機關工作六年。雖說研究生畢業到機關工作的,也有干了五六年就被提為副處長的,可我能不能提也不是我說了就能算數的。小趙卻不依不饒,一連舉出我好幾個同學、同事的名字來質問我:人家怎么就能上去?她常為這事傷我的自尊心,常讓我體會到什么叫“咬定青山不放松”,“百煉鋼成繞指柔”。我真希望小趙自己也學點兒什么,也對自己寄予點兒希望,甚至希望她交個異性朋友,只要不太過分就行……好歹讓我放松放松,喘一口氣。

然而,小趙對我不僅一點兒不放松,而且隨時間推移,越來越緊地逼我上“官山”。她說:“要當官,首先就要與當官的搞好關系。要不,你表現再好,領導不賞識、不推薦也白搭。”她每天都叮囑我:要見機行事。她到處去打聽小道消息,某某領導有哪些背景,某某與某某關系如何,還經常耳提面命要我到領導面前拍馬屁、邀功領賞,還美其名曰“天上不會白掉餡餅”,“只有付出才有收獲”等等。

為了“幫”我,小趙借來許多名人傳記讓我讀,又找來《國畫》、《滄浪之水》、《水災》等描寫官場的小說讓我“學習”、“借鑒”。她總是說:“快看看人家是怎么干的。你學著點兒!”我隨手翻了翻,那些書里寫的還真是重重暗道玄關,十分驚心動魄。她還非要我“對號入座”不可,我說:“那不過是小說,典型化了而已,我們機關可不這樣。”這下子她更不放心了,說我“腦子里缺根弦,迂腐得不可救藥”……

那年9月,我們副局長的兒子帶著洋兒媳和孩子從美國回來探親,大家覺得挺新鮮的,湊在一塊兒買了些玩具,然后一起去副局長家里玩。當時,我在外面參加一個會議,沒有趕上這次聚會。沒趕上就沒趕上了,這能算什么大事呢?可小趙不依不饒,非要我買點兒東西單獨再去一次不可。我心里十分不情愿:我跟那副局長不熟,再說,他洋孫子可不可愛關我啥事!可小趙堅持說:“這是聯絡感情的機會,你不要小看這些事,這都是為你添磚加瓦呀!同樣的資歷,誰上誰下,到時一比就比出來了!”她催了好幾次,見我還是不肯去,急了,罵我是“推著不走,打著不動,上不了臺面”,還說我“這輩子只能是看著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就是端茶倒水小公務員的命……”有一次,她把我的火一下子拱上來,我口不擇言地反駁她:“你現在后悔了?當初為什么不直接找一個大官或大款?那不比這操心費力現培養省事?”這下子可惹大禍了。她不依不饒地一邊哭,一邊把我“不求上進”的“劣跡”統統數落一遍,然后收拾幾件衣服摔門而去。

后來,眼看國慶節快到,老這樣僵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只好壓住火氣去接小趙回家。她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到底去沒去局長家?”我靈機一動,連忙點點頭:“都這樣了,還敢不去?我要不去不是真的不可救藥了嗎?”她又問我給局長買了什么,我隨口說買的是一套智力拼圖積木。她再問我花了多少錢,我一時不知該說多少,就打馬虎眼說:“100多元吧,反正有發票。”她竟向我要發票,我只好說忘了放哪里了。于是,她說我肯定是騙她,眼淚又掉下來。我估計她又要開始那一套說辭,趕緊打岔。她把臉一板,說:“你什么時候找到發票,我就什么時候回家!”這回輪到我傻眼了:我根本沒去副局長家,哪來的發票?即便從哪里找到發票,日子也對不上號啊。我這么一想,便一口咬定找不到了。沒想到她這回真的較上勁了,任我怎么說軟話她都不改口。我又氣又恨,火呼呼地直往腦門子上躥,要不是怕國慶節不回去沒法向老爸老媽交代,我真想甩手就走。這次較量的結果是小趙得逞了--我倆一起去了一趟副局長家才算作罷。

我在綜合處工作,雜事特別多。有一段時間,我們處負責籌備一個會議,我幾乎天天都是打電話、復印材料什么的,心里特別煩。小趙卻挺想得開,說:““公務員“不做點兒公務怎么成呢!”我聽了心里覺得挺寬慰。誰知小趙跟著就動起腦筋來:“你可以業余寫些文章呀,別真的把專業都丟了!”從那天開始,天天晚上她只允許我看《新聞聯播》,然后就轟我去小屋子里寫文章。我好長時間沒動筆了,一時無從下手,急得直罵自己活該,自找不痛快!騎虎難下的我只能找些書報雜志先看看行情。晚上10點半左右,她給我加餐,拿來一杯牛奶加幾片面包或夾心餅干什么的,讓我既十分感動,又特別難受。一段時間過去了,小趙看我老不出活,氣不打一處來,又開始陰陽怪氣地埋怨:“人越待越懶,嘴越吃越饞”,“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再就是沉下臉來摔摔打打,讓我一刻也不安寧。有時候我真希望她大吵大鬧,那樣我心里窩的火也可以出出啊,也會好受得多!

周末,我想多睡一會兒,小趙故意早早就起來折騰。我想吃餃子,她說:“吃面條多省事,我一個人做就行了。”我想多看一會兒電視,她就在電視機前走來走去,鬧出挺大的聲響;我用眼角冷冷地看著她表演,故意坐著不動,看她還有什么招數,心想,大不了就是不讓我親近她唄!她老是債主一樣這么揮鞭趕我,催命似的,誰還有心思跟她親熱?……我不過是想借此緩和一下氣氛,她倒來勁了,好像我多沒臉沒皮,下賤得沒有那事就受不了似的!我心想,我是人,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是動物!再后來,她生氣,我就由她去,索性不理她。有時候吵架生氣,兩人就一個星期誰也不理誰。時間長了,何止雙方感情越來越淡,甚至還有一種遏制不住的恨意在我心頭縈繞:唉,早知道這樣,結什么婚呀!自己一個人過多好!

結婚快五年了,幸虧我們還沒生孩子。婚后第一年,小趙說,不能生,我們自己要享受生活;第二年,小趙說,還不具備條件,經濟和事業上還要再打點兒基礎;第三年,我媽和我們一家人都急了,恰巧有分房風聲,小趙說還是等房子拿到手再生吧;后來,房子好容易安頓好,我倆卻誰也沒再提孩子的事,兩人天天雞吵鵝斗的,大概潛意識中都擔心,怕不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吧……

離婚后,生活一片混亂還在其次,可怕的是我總打不起精神來,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種興致勃勃的感覺。我試圖把英語拾起來,甭管出不出去,考個托福或雅思什么的;還想參加計算機考級,拿個證再說……可偏偏就是靜不下心來。此外,有些想法老糾纏我:小趙口口聲聲說愛我,還說愛得很深很深,可怎么會像“三娘教子"”般逼我“成才”?她怎么就不明白這樣是把我當牲口趕?我心里總在想,有名言曰:“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我現在是自由了,可將來呢?我怕今后還會犯同樣的錯誤。

記得一位哲人說過:我們自以為愛上的是天使,結果卻是魔鬼;我們自以為得到的是幸福,事實卻是災難。我之所以沮喪和害怕還在于,如果重新來過,再遇上像小趙那樣的人怎么辦?

每當我想起分手時小趙那哀怨的神情,心里很不安。聽人說小趙一直感覺很委屈,她說她付出了那么多,沒想到最后卻是這樣的結局。她還說我辜負了她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