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畫歷史敘述
時間:2022-07-06 03: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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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的畫像石內容包羅萬象、豐富多彩,很多專家、學者已多角度、多層次地對漢代畫像石進行了全方位的研究和闡述。筆者不揣學識淺陋,僅從漢畫中的歷史故事的分類、內涵、藝術風格以及漢畫故事與儒學的關系等方面,作一粗淺探討。
一、漢畫故事解析
歷史故事在漢畫中占有一定的比例,故事內容大多為圣賢、豪杰、賢妻、良母、賢子等,可分為忠君圖、孝子圖、刺客圖、貞婦圖等。表現忠君思想的畫面有:周公輔成王圖、完璧歸趙圖、伍子胥畫像、二桃殺三士等,漢畫中這些表現忠的內容是教育人們要像周公、藺相如、伍子胥、晏嬰等人那樣忠心耿耿,保衛劉漢天下,不惜代價,為主人效勞,直至獻出生命。表現孝子思想的畫面有:丁蘭供木人、老萊子娛親、閔子騫失棰、邢渠哺父、韓伯榆受笞、董永賣身侍父等。貞婦圖有貞婦、賢婦、七女為父報仇等。孝子和貞婦圖像主要見于嘉祥武氏石祠、內蒙古和林格爾壁畫墓和漢代樂浪郡(今朝鮮境內)出土的漆器上。這些圖像教育人們要像孝子、貞婦一樣孝親,由此達到“以孝治天下”的目的。周公輔成王圖見于山東嘉祥滿硐鄉宋山畫像石墓[1],畫面自上而下分四層,第二層刻周公輔成王圖,畫面刻七人,正中站立小人物當為成王,即“成叔武”。他頭戴山字形王冠,腳踏幾案形金座,接受諸臣的拜謁。左一人為其打著華蓋,右一跪拜者當為周公,即周公旦。其余四人執笏躬立,以表示孝忠。嘉祥武氏祠亦有此圖。周公輔成王故事見于《史記•魯周公世家》,其上云:“周公旦也,周武王弟也”,“及武王即位,且常輔翼武王”。“其后武王既崩,成王少,在襁褓之中。周公恐天下聞武王崩而畔,周公乃踐阼代成王攝行政當國”。“成王長,能聽政。于是周公乃還政于成王,成王臨朝。周公之代成王治,南面倍依以朝諸侯。及七年后,還政成王,北面就臣位”。對于周公輔成王的業績,司馬遷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夫天下稱頌周公”,“尊后稷也”。完璧歸趙圖是山東嘉祥武氏祠里面的一幅畫像[2]19。畫面刻三人,中一人為秦王,戴冠、著長袍、佩劍,一手揚起,呈接璧狀,其中有“秦王”隸書題記。其后一人執笏,呈拜謁狀。右一人為藺相如,戴冠、著長袍,一手揚起,一手持和氏璧呈欲碎之狀。畫面中刻“藺相如趙臣也奉璧于秦”題記。《史記•藺相如列傳》云,趙惠文王時,秦昭王愿以十五城易趙和氏璧。藺相如以“城入趙而璧留秦,城不入,臣請完璧歸趙”使秦。相如視秦王無意償趙城,乃前曰:“璧有瑕,請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卻立,倚柱,怒發上沖冠,謂秦王曰:“……臣頭今與璧俱碎于柱矣”,秦王恐其破璧,乃辭謝固請,相如度秦王負約,使其從者懷其璧,從徑道亡,歸璧于趙。畫面所表現的當為“臣頭今與璧俱碎于柱”之場面。二桃殺三士圖出土于河南省原南陽縣[3]。畫面中刻一高足盤,盤中置二桃,公孫接、田開疆二人執劍取桃,在一旁的古冶子怒不可遏,欲拔劍決斗。《晏子春秋•內篇諫下》云:“公孫接、田開疆、古冶子事景公,以勇力搏虎聞。晏子過而趨,三子者不起。晏子入見公曰:‘臣聞明君之蓄勇力之士也,上有君臣之義,下有長率之倫,內可以禁暴,外可以威敵;上利其功,下服其勇,故尊其位,重其祿。今君之蓄勇力之士也,無長幼之禮’。因請公使人少饋之二桃,曰:‘三子何不計功而食桃’?三勇士果因計功而爭桃,終自殺身亡”。《梁甫吟》云:“步出齊城門,遙望蕩陰里。里中有三墳,累累正相似。問是誰家冢,田疆古冶子。力能排南山,文能絕地紀。一朝被讒言,二桃殺三士。誰能為此謀,相國齊晏子”。荊軻刺秦王圖見于山東嘉祥武氏祠[2]26,南陽畫像石中也有此類畫像。“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說的就是荊軻刺秦王的故事。畫面中刻一柱,柱左怒發沖冠者為荊軻,他左手抓住秦王的袖子,右手抓起匕首,猛地向秦王刺去,柱右第一人為秦王。在那千鈞一發之時,他使勁一轉身,繞到了柱子后面,荊軻緊緊逼著,兩個人像走馬燈似的團團直轉。荊軻身后為秦舞陽,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得暈頭轉向,不知如何是好。秦王身后的衛士雖然帶有武器,因沒有命令不準上殿,另一衛士似被撞倒在地,柱下方盒里放著志士樊於期的首級。
醫官夏無且拿起藥包對準荊軻打擊,秦王借機拔劍砍傷荊軻的左腿,荊軻隨手持匕首朝秦王投擊,秦王一閃身,匕首從耳邊擦過,打在銅柱上,畫面給人留下火星四濺之感覺,秦王又沖上去,結果了荊軻的性命。此即《史記•刺客列傳》所云,荊軻“引其匕首以擿秦王,不中,中銅柱”的一剎那。老萊子娛親圖是山東嘉祥武氏祠里面的一幅畫像[2]37。畫面帷幔下刻三人,左二坐于床榻上者當為萊子的父母,其上有“萊子父母”題記。右一長跪者為幼時老萊子,他一手似持一老人的鳩杖,一手似拍一鞞狀物,雙親高興得合不攏嘴,其右上刻有“老萊子”題記。老萊子,春秋時楚國賢人。《史記•老子列傳》云:“老萊子亦楚人也,著書十五篇,言道家之用,與孔子同時云。”他位高至尊,但對父母十分孝敬。面對七、八十歲的父母,他每日穿上五彩斑斕的衣服,屈身上堂,跌伏倒地,或唱歌、或跳舞,裝出天真頑皮的樣子給父母取樂。武氏祠另一幅畫像題記云:“老萊子楚人也,事親至孝,衣服斑連,嬰兒之態,令親有歡,君子嘉之,孝莫大焉”。梁寡高行圖見于山東嘉祥武氏祠,是一幅著名的貞婦畫像[2]85。畫面帷幔下刻四人,中一坐榻者當為梁國的高行。此時,她正持刀欲毀容,其上有題記“梁高行”。其前一跪拜者為梁王派出的求婚使者,上有“奉金者”題記。其右一人為高行的侍者,其左為梁王使者,持節,上有“使者”題記。據《列女傳》云,春秋時,高行青年寡居。梁王慕其傾城傾國的美貌,派使者捧著黃金前去求婚。高行堅持女性的節義,持刀割掉自己的鼻子,毀滅了自己的面容,維護了自己不嫁寡居的“尊嚴”。魯義姑姊圖是山東嘉祥武氏祠里面的一幅畫像[2]106。畫面右刻一婦人,懷抱一啼兒,同時又拋下一幼子。其旁一人似勸其將所拋之子收留下來。中刻一騎者,左刻一車,車上坐一馭者、一尊者,車后有節飾,車前刻“齊將車”題記。此即魯義姑舍親子、抱侄子的故事。據《列女傳》載,春秋時,齊屢犯魯國。難民中一位稱魯姑的婦人,在一次逃難中,被迫將一幼子扔下。當齊將問其是什么人時,魯姑云,我扔下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懷抱的是兄長的幼兒,這是為人的公義。齊將被婦人的行為所感動,遂掉轉車頭回齊。
二、漢畫故事彰顯了儒家思想
漢武帝時,“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使儒家學說成為統治者駕馭人民的主要思想工具。以董仲舒為代表的儒生們,為維護封建統治秩序,極力神化專制皇權,認為人君受命于天,是代表天的意志統治黎民,所以應當“屈民而伸君,屈君而伸天”。董仲舒還根據陽尊陰卑的理論,建立起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的道德觀念。儒生們極力鼓吹天人感應,鼓吹“五常”,使人相信君權神授,相信儒家宣揚的仁、義、禮、智、信是天的意志,從而讓人民俯首帖耳地聽命于以皇帝為首的封建統治階級。從此,儒家的代表人物孔子,他的“仁”的學說、“禮”的說教、“愛”的思想、“忠恕”之道,以及“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的“任俠”精神,被廣泛用來塑造歷史人物與編織歷史故事。“畫者,成教化,助人倫”。墓、祠中刻繪的大量歷史故事,不僅可以起到裝飾作用,而且也是統治者把繪畫作為教化的補充形式的生動體現。各種形式的繪畫以圣賢、烈女等來陪襯墓、祠主人的身份和人品,向人們頌揚他們的高貴地位和高尚品德。關于“教化”,儒家大一統思想的創始人董仲舒在《舉賢良對策•一》中說,“圣王之繼亂世也,掃除其跡而悉去之,復修之教化而崇起之。教化之明,習欲已成,子孫循之,行兵五、六百歲,尚未敗也,至周之末世,大為之道以失天下。秦繼其后,獨不能改,又益甚之,重禁文學,不得挾書,棄捐禮誼而惡聞之,其心欲盡滅先圣之道,而專為自恣茍簡之治,故立為天子,十四歲而國破亡矣。自古以來,未嘗有以亂濟亂,大敗天下之民如秦者矣。其遺毒余烈,至今未滅,使習俗薄惡,人民囂頑、抵冒殊扦,孰爛如此之甚者也。”董仲舒主行教化,以刑、德比陰、陽,認為:“天道之大者在陰陽,陽為德,陰為刑。刑主殺而德主生,是故陽常居大夏而以生育養長為事,陰常居大冬積于空虛不用之處,以此見天之任德不任刑也。天使陽出布于上而主歲功,使陰入伏于下而時出佐陽,陽不得陰之助,亦不能獨成歲,終陽以成歲為名,此天意也。王者承天意以從事,故任德教而不任刑,刑者不可任以治世,猶陰之不可任以成歲也。為政而任刑,不順于天,故先王莫之肯為也。”董仲舒認為教化之用猶如“堤防”,“夫萬民之從利也,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堤防之,不能止也。是故教化立而奸邪皆止者,其堤防完也;教化廢而奸邪并出,刑罰不能勝者,其堤防壞也。古之王者明于此,是故南面而治天下,莫不以教化為大務,立太學以教于國,教庠序以化于邑,漸民以仁,摩民以誼,節民以禮,故其刑罰甚輕而禁不犯者,教化行而習俗美也。”由此可見,西漢中晚期以后,墓、祠中大量出現歷史人物故事畫這種典型的、直白地推行教化的品類就不足為怪了。這種題材集中于山東地區,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因為山東是儒家圣地、教化之區。另外,漢制“其德為孝”。西漢提倡孝悌,東漢更甚,厚葬是孝悌的重要表現形式之一。《鹽鐵論•散不足篇》云:“今生不能致其受敬,死以奢侈相高,雖無哀戚之心,而厚葬重幣者則稱以為孝”。孝者可以被舉薦為官,孝者,“顯名立于世,光榮著于俗”。孝,可增封、可禮遇、可扌翟升、可留名。《后漢書•濟北惠王傳》云:“次九歲喪父,至孝。建和元年(147年)梁太后下詔曰:‘濟北王次以幼年守藩,躬履孝道,父沒哀慟,焦毀過禮,草廬土席,衰杖在身,頭不枇沐,體生瘡腫,諒暗已來二十八月,自諸國有憂,未之聞也,朝廷甚嘉焉。今增次封五千戶,廣其土宇,以慰孝子惻隱之勞。’”《后漢書•彭城靖王恭傳》云:“和性至孝,太夫人薨,行喪陵次,毀胔過禮,傅相以聞,桓帝詔使奉牛酒迎王還宮。”《隸續》封丘令王元賓碑云:“察孝廉,郎、謁者、考工苑陵葉封丘令。以母憂去官,服祥,辟司空府。”《后漢書•桓鸞傳》云:“鸞以世濁州郡多非其人,恥不肯仕。年四十余,時太守向苗有名跡,乃舉鸞孝廉,遷為膠東令,始到官而苗卒,鸞即去職奔喪,終三年然后歸,淮汝之間高其義”。孝,是維系漢代家庭的紐帶,是保持社會平穩的基礎,也是漢代封建君主選拔官吏的基本條件。封建統治者認為忠、孝緊密相連,不孝就不能忠君,“忠君之道不過于事父,故不肖之事父也,不可以事君。”在漢代,“求忠臣于孝子門”是忠孝觀念的真正內涵,因此,漢朝普遍將忠臣孝子圖刻畫于器物、墓室石壁、墓前石祠或鑄造于器物上,模印于建墓使用的墓磚上,教育人們以他們為榜樣,努力成為忠臣孝子。
三、漢畫故事體現了漢代畫家高超的藝術造詣
漢代的繪畫、雕塑藝術發展很快,產生了許多名家、名匠,如《西京雜記》所說:杜陵毛延壽善畫人物,新豐劉白、龔寬、安陵陳敞善畫牛馬飛鳥,下杜陽望善于作畫、布色,樊育亦善布色,這些人都是漢元帝時期的著名畫家。至于文獻記載的趙歧、劉褒、蔡邕、張衡、劉旦、楊魯等畫官,尚不能稱為士大夫專業畫家。漢代還有許多名匠,如樂浪漢墓出土的漆器上,附有紀年和畫工名字,如畫工長、畫工廣、畫工文、畫工豐、畫工定、畫工恭、畫工壺、畫工敖、畫工潭等。在漢代,描繪具體人物形象的肖像畫十分發達,并出現了一批肖像畫畫工。著名的有前面提到的毛延壽、趙歧等。毛延壽“為人形,丑好老少,必得其真”,趙歧“自畫其像居主位,皆為贊頌”。漢代畫家在繪畫人物時,已經知道寫生。例如,桓帝召隱士姜肱不至,曾派一個畫家去圖其形象。姜肱不欲畫家圖其像,乃臥于幽暗,以被蒙面,畫家竟不得畫。受漢代人物肖像畫的影響,漢代畫像石墓、石祠、石闕上到處可以看到人物肖像畫。這些畫上的人物有老有少,長者七十有余,如孔子;少者“年甫五歲”,如許阿瞿。由于石刻表現的局限性,上述人物的容貌、體形、情態、服飾未必完全寫真,但其造型準確、形態生動,揭示了人物的階級關系、精神特征、時代風尚和畫工的思想感情,因此具有明顯的肖像畫特征和很高的藝術水平。四漢畫故事構圖充分運用了對立統一的藝術法則藝術實踐證明,一塊不大的石材,要在上面雕刻出多樣的畫像來,離不開多樣變化與有機統一相結合的法則。只有變化,而無統一,畫像就會雜亂無章。只有統一,而無變化,畫像就會呆板乏味,要使構圖不出現上述兩方面的問題,多樣統一的藝術規律是必須遵循的。漢代的畫工雕匠在雕治畫像石的過程中未必已提出多樣統一的畫論,但從創作畫像石的實踐看,漢代的藝術家十分注重這一基本的藝術規律。南陽漢畫像石中有幅“荊軻刺秦王”圖,荊軻、秦王、秦舞陽三人同處于一個平面上,但不是處于同一水平線上,荊軻與秦舞陽處于較上的位置,而秦王則處于較下的位置。三人間的距離也不盡相等,荊軻與秦王之間的距離,大于秦王與秦舞陽之間的距離。另外,人物間的比例也不盡相同,秦王處于天下一帝的位置,位居中間,偏右,形體高大,荊軻為臣,居右,形體小于秦王,秦舞陽尚處于少年階段居左,自然無足輕重。由于這幅畫像在構圖上避免了三個人物同處一條水平線和垂直線上,避免了三個人物間的距離與角度的絕對相等,避免了人物體型的偏重或偏輕,使構圖達到了多樣變化與有機統一的完美結合,使人感到優美而自然。所以,我們說荊軻刺秦王圖,在構圖方面是一幅符合多樣統一的藝術規律的代表作。
漢代藝術家在畫像石構圖中還十分注意疏密有序的藝術規律。各地藝術家由于生活空間的差異,在構圖的表現方式上也有所不同,河南南陽、四川、重慶的畫像石的構圖以疏為特征,而山東、江蘇、陜北的畫像石的構圖,則以密為主要特征。南陽的藝術家在構圖時,對物像的大小、位置、空白構思以疏為出發點,例如二桃殺三士圖,突出了高足盤中的二桃和古冶子、田開疆、公孫接三勇士劍拔弩張的瞬間。但是,南陽畫像石的構圖,并非只有疏而沒有密。例如上面提到的二桃殺三士圖,以簡練的二桃和三位勇士而成為以疏為主的布局方式的代表作,但此圖并沒有給人以分散的感覺,其主要原因就是三人間并非等距離站立,其中右二人站的很近,即布局比較密,同時又不是安排得很擁擠,故使畫面疏密結合,有開有合,既簡練、又具體,既有變化、又有統一,特別注意人物關系的經營和突出爭桃情節的位置的經營,使錯綜復雜的畫面單純樸素、主調明朗而不含糊,使人感到富有節奏感,而不是給人以單調呆板的感覺。漢代畫像石的人物造型,無論是影形觀察,還是線描表達,對人物形象的塑造皆不拘泥于形似的雕飾,而注重于神韻的傳達。例如山東武氏祠的荊軻刺秦王圖,畫面著重雕刻了與歷史事件有關的荊軻、秦王、秦舞陽三個關鍵性人物,從人物的比例、服飾、環境看,肥胖雍容者為秦王,孩子形象者為秦舞陽,另一人自然為荊軻。對三人的認識與表現,沒有停留在人體美的塑造上,而是僅僅抓住“刺”字大做文章,此時的荊軻橫眉冷對秦王,一手抓住秦王的袖子,一手將匕首猛地向秦王刺去,秦王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得暈頭轉向不知所措,秦舞陽想必臉色蒼白,抱頭鼠竄。漢代藝術家正是緊緊抓住身姿、手勢、動態與“刺”的細節,強調分別主次,有詳、有略,詳于傳情的面部手勢,而略于衣冠,詳于人物活動及其呼應關系,而略于環境的描寫。為了強調“刺”字的分量與感受,對匕首采取了夸張變形的手法,使其變成了長劍。總之,通過足以顯現荊軻與秦王內在本質的外形描寫,真實地展示了不同人物的性格與內心世界,提示了畫像的主題,達到了“以形寫神,形神兼備”的藝術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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