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新華文學創作藝術追求
時間:2022-07-27 02:5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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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看中國新時期的文學發展史,盧新華于1978年,以一篇《傷痕》拉開了我國“傷痕文學”的帷幕。大獲成功后,他遠赴美國,遍嘗酸甜苦辣。2004年,盧新華攜帶其長篇力作《紫禁女》再次回到人們的視線。由《傷痕》到《紫禁女》,無不體現了盧新華孜孜不倦的文學追求,在簡易通俗凄涼美麗的故事下,蘊涵著濃重的現實主義之精神,體現了盧新華對個體和歷史文化的深入思考。本文用《傷痕》和《紫禁女》作比較,來探討盧新華對文學創作孜孜不倦的藝術探求。《傷痕》描繪了一個感動人的悲劇故事:時候,紅衛兵王曉華在當時環境的影響下離家出走且和“壞蛋母親”劃清界限。在農村插隊的9年中,歷經復雜的階級斗爭。“”被打倒之后,媽媽被平反昭雪。當王曉華急匆匆返回到媽媽身邊的時侯,母親卻遠離了這個世界。這部小說之所以獲得成功,一是迎合了那時批判“”的時代要求,第二是因為這部作品有著很強的悲劇功效,容易激發人們內心的情感共鳴。“”的爆發,使王曉華寧靜生活發生改變,開始是母親被指責“叛徒”,乃至曉華受到嚴重的歧視與不公。為了爭取“進步”,她和媽媽劃清界限,到農村去插隊。可是由于母親的原因,她沒能被批準入團。后來為了不妨礙男朋友的未來,她被迫終止了兩人的戀情。最后等“”結束的時候,母親被平反昭雪。當曉華回到家鄉時媽媽卻已不在人世,給她留下難以撫平的傷痕。小說以曉華的悲慘命運痛訴了“”對人與親情的迫害和摧殘,向人們展示了“”在很多國人心中留下的難以抹去的傷痕。揭露出人性與人的生命被“”毀掉的人間悲劇。
《紫禁女》同樣也是悲劇性故事:女主人公石玉的媽媽“傻女”在“”中被人強奸而生下了石玉,可憐的石玉不知道其父是誰,她的誕生就是這個悲劇的開始。盡管長大后的石玉有讓人羨慕的容顏和學業,可是“陰道阻滯癥”這個先天疾病導致她和幸福擦肩而過。石玉被迫遠離故土遠走他國,希冀運用“異己”的力量打通先天的枷鎖。最后,借助現代科學技術,她的生命之門重新被打開。可是,愛人常道的“生命之根”居然處在嬰幼兒的狀態。由此,石玉在感官刺激的誘惑下步入縱欲和狂歡之途。后來瘋狂又對生活失望的石玉居然意外懷孕了,這時,石玉的生活的希望重新燃起,可是這個混血胎兒卻意外流產,終止了石玉在個人迷失的情況下對幸福生活和未來的遐想。《紫禁女》展現了石玉用痛苦與淚水凝結而成的、由“封閉”到“開放”的悲慘一生。不管是《傷痕》還是《紫禁女》,盧新華的小說充盈著悲傷的氣息,由對個人生活悲劇的感慨,到對時代悲劇的牢記在心,再到對民族悲劇的深深挖掘,盧新華始終都在走著悲劇寫作的文學創作之路。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在“左傾”思想的影響下,現實主義文學作品中極具翻身當家做主人的自豪感、激情四射政治情感和夢幻般的理想,某種程度上弱化了對實際生活的仔細觀察與體會,減弱了文學作品針對實際生活之批判精神。尤其是時期的文學作品,其批判思想被壓制與降低,如實表現現實生活的作品倍受冷落,關心生活的文學創作倍受壓制和討伐。“”終結后,重回反映現實主義文學創作是文藝界主要任務,“傷痕文學”在某種程度上迎合這個傳統。從《傷痕》公開發表開始,中國文學創作就有了新的起點,盧新華用《傷痕》開創了用個人控訴“革”罪過的形式,毫無疑問極具首創意義。以后的“反思和革新文學”都在“傷痕文學”基礎之上,都重新回歸到原來的現實主義文學創作傳統。對20世紀后20余年的中國文學創作來講,“尋根文學”在80年代漸趨走向沒落,在某種程度上昭示著一個舊有“文學的時代”的終結。從此以后,文學逐漸疏遠政治和意識形態,文學創作力求創新和不同,變成中國文學創作的一大風景。
文學漸趨變成一種全部個人化的心靈訴說。文學創作的商業和世俗化來勢兇猛,文學和現實社會之間的距離也越拉越大。《紫禁女》這種不但滿足市場需求又傳承了厚實的文化氣息和反思意味的文學創作已很少見。從表面來審視這部作品,這就是一個世俗的情感故事,它不能和傳統的“宏大故事”同等并論。可是,該作品的絕妙地方就是“以小見大”地展現了一個小的個體在打破自身囚禁的艱辛過程;從更深層面上講,該作品暗含著對我國近現代史和中華文化的痛心疾首式的思索。周作人在“五四”期間提出“人的文學”的文學創作觀點。他從打破個性束縛的要求為立足點,提出以“人道主義為根本,對人生很多問題,加以記錄的文字,就是人的文學”,指出新文學就是人的文學,應該切實展現人的人性。此種文學觀點極大影響了那個時期展現打破個性束縛主題的文學創作,對人的自身價值的關懷變成那個時代文學的一個核心概念,并逐漸成為我國新文學的精神文化核心。
可是,人的價值在“”期間遭到嚴重破壞,人根本沒有尊嚴和說話的權利。人們長時間被壓制在社會集體下面,忽視人的價值且達到了相當深的地步。在當時文學之中,傷痕文學首次真實的在人道主義視角來描繪人物,描繪人性被專制和極左路線迫害的人間悲劇,成為新時代中國人道主義的開路者。在小說《傷痕》中注重“人的文學”的思想主要展現在如實揭露“”對人性的迫害上。力圖表現這的《傷痕》有著重要的打破傳統的意義:一是對人性的發掘。該小說所描繪的王曉華青年時期,恰是青年人認知世界、找到自我、培育個性的重要時期。可是現實讓王曉華們和時代一同踏上了不歸路。因此王曉華們在彷徨中掙扎,痛苦又悔恨。《傷痕》在文學視角對長時間以來人們遵守的價值觀與人生觀產生了質疑,走出返回“人”自身的重要一步;二是對情感和戀情題材的涉及。《傷痕》是在“”結束沒多久出現的,不僅描繪了母女之間分離、想念、內疚等復雜的內心情感,更讓人覺得眼前一亮的是,還描繪了王曉華和蘇小林之間的戀情。這對強化文學作品里的人道主義精神,回歸我國文學的“人學”優良傳統極具積極的現實意義。盧新華另一作品《紫禁女》也同樣有這種意義。很多目前暢銷的作品注重于展現人的本能與欲望乃至人的思想意識在物欲的刺激下而走向失落。《紫禁女》的好的地方就是用“身體”為鑰匙,打開了邁向人性與文化深處的門。人們能看到《紫禁女》暗含的那種情感和人性:一是對人性的觀察。《紫禁女》描繪了有豐富內涵的人物角色,比如容漂亮和智慧、理智和貪欲、傳統和現代于一體的石玉,樂善好施、自以為是的布魯斯,與世無爭、節儉寡欲的常道。通過這么多人物個性的表現,作者展示出導致這些個性的原因是隱含在歷史深處的民族個性;二是對女性的重視。作者在一開始就標注“這是一為中國女子對自己身體的表白”把人們的眼睛吸引到“身體”上面。作者就是運用石玉的身體殘缺,展現了不尋常的女性的真實一面,進而展現出對人的生命與自由的思索。
在《傷痕》和《紫禁女》的間隙,盧新華也在進行著文學創作。不過真正能確立他在我國文學界的地位的,也就是這兩部小說。三十年的時光流逝,可以使很多東西發生變化,不過對于國家,歷史和文化有極強責任感的作家來說,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人們盡管能看到《傷痕》和《紫禁女》在文學創作方法上有一些缺憾,可是作者長期堅持的文學藝術追求是值得稱頌的。我們能夠相信,有如此孜孜不倦追求的作家肯定會創作出更多更優秀的文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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