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析王安憶長恨歌中的女性形象論文
時間:2022-12-18 1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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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摘要:王安憶的長篇小說《長恨歌》,用近30萬字的篇幅,濃縮了上海40年的歲月變遷,用細膩而絢爛的筆將一段塵封已久、早已被人遺忘的歷史生活藝術地再現出來了。一個女人四十年的情與愛,哀婉動人,跌宕起伏。四十年代,還是中學生的王琦瑤被選為“上海小姐”,從此開始了命運多舛的一生。做了某大員的“金絲雀”從少女變成了真正的女人。上海解放,大員遇難,王琦瑤成了普通的百姓,表面的日子平淡如水,內心的情感潮水卻從未平息。與幾個男人的復雜關系,向來都是命里注定。八十年代,已是知天命年紀的她難逃劫數,跟一位與女兒年紀相仿的男孩老克臘發生畸形戀,最終因金錢被女兒同學的男朋友殺死,命喪黃泉。王安憶寫出了一個城市的故事,城市的街道,城市的氣氛,城市的思想和精神。生活在這個城市中的人們,尤其是女人們成了這個城市的代言人。
關鍵詞:王安憶《長恨歌》王琦瑤弄堂堅韌
王安憶的長篇小說《長恨歌》,用近30萬字的篇幅,濃縮了上海40年的歲月變遷,用細膩而絢爛的筆將一段塵封已久、早已被人遺忘的歷史生活藝術地再現出來了。一個女人四十年的情與愛,哀婉動人,跌宕起伏。四十年代,還是中學生的王琦瑤被選為“上海小姐”,從此開始了命運多舛的一生。做了某大員的“金絲雀”從少女變成了真正的女人。上海解放,大員遇難,王琦瑤成了普通的百姓,表面的日子平淡如水,內心的情感潮水卻從未平息。與幾個男人的復雜關系,向來都是命里注定。八十年代,已是知天命年紀的她難逃劫數,跟一位與女兒年紀相仿的男孩老克臘發生畸形戀,最終因金錢被女兒同學的男朋友殺死,命喪黃泉。
王安憶寫出了一個城市的故事,城市的街道,城市的氣氛,城市的思想和精神。生活在這個城市中的人們,尤其是女人們成了這個城市的代言人。
“上海的弄堂形形種種,聲色各異。那種石門庫里弄是最有權勢的一種,它們帶有一些深宅大院的遺傳,有一副官邸的臉面,它們將森嚴壁壘全做在一扇門一堵墻上。一旦開門進去,院子是淺的,課堂也是淺的,三步兩步便走穿過去,一道木樓梯在了頭頂。上海東區的新式里弄是放架子的,門是鏤空雕花的鐵門,樓上有探身的窗還不夠,還要做出站腳的陽臺,為的是好看街市的風景。院里的夾竹桃伸出墻外來,鎖不住春色的樣子,但骨子里頭卻還是防范的,后門的鎖是德國造的彈簧鎖,底樓的窗是有鐵柵欄的,矮鐵門上有尖銳的角,一副進得來出不去的樣子。西區的公寓弄堂是嚴加防范的,房間是成套,一扇門關死,墻是隔音的墻,房子和房子是隔著寬闊的地。但這種防范也是民主的防范,歐美風的,保護的是做人的自由,其實是做什么就做什么,誰也攔不住。”①這就是上海的弄堂。王琦瑤富有傳奇色彩的一聲就發生在這樣的弄堂里。她的一生是典型到極致的上海弄堂女兒,是內在情態和外在世態雙修到了爐火純青田地的自然人生。在王琦瑤前后綿延的四十年里,她從片廠起步,經過程先生的攝影間成為了“滬上淑媛”,進而競選上海小姐成功,成為了三小姐,不久她就依附了有權有勢的李主任。但繁華一夢很快破碎,李主任失事后,王琦瑤帶著傷痛離開,遇到了少年阿二。重返上海后,王琦瑤進入平安里以給人打針過日子,開始了平淡的生活,康明遜、薩沙、程先生依次走入她的生活又離去。王琦瑤獨自撫養與康明遜的女兒薇薇長大。到了20世紀80年代,她與老克臘產生畸形戀最終被害死。
王琦瑤愛漂亮,會打扮,有點小幻想,小虛榮。但她美麗卻不張揚,她就是上海弄堂里走出去的女孩,可是她比她們優越,她有一股天成的氣質與風韻。她的美麗成就了她,也毀了她。雖然身邊總是不乏追求者,可她的心總是飄飄忽忽,她一個人似乎很知天樂命的過下去……年輕時候的王琦瑤就沒有夢想,她只是現實。但是隨著生活的進程,現實越來越變得像一場夢,她就成了夢中人,最后的結局就是夢醒。當年上海弄堂里的女兒王琦瑤奇跡般的成為“上海小姐”住進愛麗絲公寓,歷史變遷塵封了上海繁華夢,王琦瑤重新進入上海弄堂。王琦瑤就像一條埋在地底下的河流,表面上塵封起來,其實在地底下卻暗暗地流動著。盡管王琦瑤穿著素淡的旗袍打針度日,在嚴家師母眼里“這女人是有些來歷。王琦瑤一舉一動,一衣一食,都在告訴他隱情,這隱情是繁華場上的。”康明遜也從王琦瑤的素淡里看到了極艷。雖然這城市是另一座,路名都是新路名,除了有軌電車的當當聲,還提示著舊上海昔日的情懷。王琦瑤素淡和不動聲色的平常心卻是舊上海的繁華美夢的真正底色,四十年后當一個時代的結束一個時代的到來之后,王琦瑤這條埋在地底下的河流又出來,她是新的,又是舊的。四十年后的上海好像在無限追憶四十年前的繁華夢、發型、服裝、舞會、派對、交往,一切都好像在舊夢重溫,一切卻都變了樣。可是,在城市迷亂的形象下面王琦瑤的那顆上海新卻沒變,那顆心里包蘊的是以不變應萬變,一粒米一棵菜的精致,而是一碗一碗的下出來,胡蘿卜是細細的絲,再撒一層細細的椒鹽。上海心是家常心,有肌膚之親和鐵血貼肉的進切,她是一切繁華的底色。上海的這層底色其實并沒有褪掉,它隱退在每家弄堂的窗簾背后,這窗簾背后站著王琦瑤。②王琦瑤性格有著上海弄堂文化的底色,她平淡里也能見出絢爛,是那種不動聲色的。王琦瑤是上海城市的生活芯子,任時光流逝而不曾改變的。無論是繁華還是平淡甚或是有些艱難的時候,她都處變不驚‘從容應對,在一點一滴中過著雖然瑣碎卻堅韌的日子。王琦瑤的一生經歷了不同的歷史時期,是絢爛后的平淡,平淡中不乏磨難,磨難中頑強地綿延。上海的弄堂文化決定影響著她一生的發展。
在一個以男性為中心的社會中,女性處于邊緣地位,但是她們從來不會怨天尤人,自認是落后于時代的人,當外面的天空是凄風苦雨時,她們卻在平安里坐擁暖爐,笑品香茗。她們的這份堅韌使得上海的女人心里都有股韌勁,使得她們在這個任是以男人為主流的世界里站穩腳跟。從歷時性空間來看,王琦瑤早年的輝煌,中年的落寞和晚年的二度青春,與上海這座都市在20世紀的興衰歷程中貫穿了上海百年的風云動蕩的生命史。王琦瑤盡力坎坷,受男性在物質、精神上的控制,她是處于弱勢、被動的,但是她卻有著不可熄滅的生命力與自主能力,與其說是坎坷歷練了她不如說是女性頑強生命本能使她柔弱外表下有一顆堅強的心靈。
王琦瑤的出現就像王安憶理解的上海的歷史一樣,“從一個燈火闌珊的小漁村一下子變成了東方的夜巴黎。”王琦瑤成為上海小姐,結束了她平凡的小戶人家女兒的生活,被迎進豪華的愛麗絲公寓。可是這種奢華沒過多久,在王琦瑤剛被吸引得心思活絡的時候,上海解放了,屬于王琦瑤的那部分光輝被革命無情地奪去了。在與李主任最后一次見面失之交臂后,王琦瑤和李主任真是“兩人都是無依無托,自己靠自己的,兩個孤魂。”她好比從天堂掉進了地獄,夢被打碎,而她本以為那夢是花好月圓,長聚不散的。對王琦瑤來說夢碎了,心卻不會止,疼過了,痛過了,又會抬起頭。通天的人走了,王琦瑤依然好好地活著,變的只是生活地點,方式——從愛麗絲公寓到了平安里。她在這條小巷里做了一名護士,工作單調無趣,生活刻板清苦。可是,就在這種生活中,王琦瑤又有了生活的樂趣。從箱底翻出舊日的好衣服,她開始化妝,她一點一滴的收回自己的美麗,一針一線地拾起生活。社會在發生天翻地覆地變化,王琦瑤卻依舊有耐心的生活著、等待著。在這種漫長的等待中,她頑強地忍受住了一波又一波來源于那些一次次走近她又遠離她傷害她的男人。與王琦瑤相愛并有了骨肉的康明遜,為了守住他所在世界里的位置,與女兒咫尺卻不敢相認,王琦瑤無怨無悔;程先生在文章中無法忍受非人的痛苦,拋下了他鐘愛一生的女人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李主任、康明遜、薩沙、老克臘、程先生、阿二這些男人在她身上得到不同滿足后便決然離去。她的心一次次被交付出去,一次次被撩撥了起來,可事情剛開始就結束了,傳統女人視為生命的動力的“家”她一直無法擁有,之后更長久的寂寞必須她一個人承受。但是,王琦瑤的生命并不會因此而黯淡。“日子還是靠王琦瑤自己過下去,誰也不呢不過真正拯救她。”“人都只有一生,誰是該為誰墊底的呢?”王琦瑤只有自己救自己。她從對男性的依附到一個人堅強的面對生活,咬牙忍受痛苦,冷靜平和地生活著。“倘若不是這樣專心致志,將注意力集中在這些具體瑣碎的細節上,也許就很難將日子過到底。”這種女人也許會受命運的捉弄,以及歲月的侵蝕,但是她真正懂得生活,是生存的強者,任何時候她都不會倒下,因為她的生命中有一股韌勁。它使人在最瑣碎的生活中歷經磨難而不折。這也就是上海的靈魂——生命的韌勁,讓她比曾經輝煌的男人們走的更遠。
王琦瑤執著而從容的生活方式,標示了當代女性的獨立個性與理想信念。她的柔弱只是外在的表象,與貌似強大的實權人物“李主任”以及普通男性系列如康明遜、薩沙、老克臘等相比,王琦瑤具有更強的生存能力和更為堅實的精神內核。女性的堅韌就是上海無言卻不屈的靈魂。王琦瑤不僅僅代表了一個女人的命運,她的生命歷程也是動蕩多變的上海的一段歷史的寫照。
《長恨歌》中既沒有動人心魄的故事,也看不到被譽為“冒險家樂園”的上海的風云變幻,有的只是日常生活中與普通人——更確切地說是與普通女人——貼得很近的世俗生活的點點滴滴。王琦瑤是將一生的幸福放在一天中去過的。李主任如同在一顆流星滑過她的生命,王琦瑤只得到了一瞬間的燦爛,然后便如同一顆珍珠埋進沙土中一樣,她便消失在了上海低低矮矮的弄堂里,與小人物們一起過著仔仔細細的日子。不管歷史怎么前行,不管時光怎樣高速飛轉,但是在它的邊緣里卻有著人類最恒定的東西,那就是吃穿住行,是雞毛蒜皮,是用盡心機的算計的飲食生活。平安里的生活儉樸,“下午茶比不上國際俱樂部的豪華和奢侈,但也是精雕細刻的”。
王琦瑤用黃泥螺下飯,洗頭時把領口向里窩進去……這些都讓人感到她的女性的溫情,這些都讓人似曾相識,讓人牽起很多的回憶。王琦瑤悠然而安穩地生活著,在李主任為她造的“金絲雀”籠中悠然安穩的生活,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正如王琦瑤的外婆所說“外婆喜歡女人的美,那是什么樣的化都比不上,有時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里不由想:她投胎真是投得好,投得個女兒身。外婆還喜歡女人的幽靜,不必像男人,鬧哄哄地闖世界,闖得個刀槍相向,你死我活。男人身上的擔子太沉,又是家又是業,弄得不好,便是家敗業敗,真是鋼絲繩上走路,又艱又險。女人是無事一身輕,隨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變成了。外婆有喜歡女人的生兒育女,那苦那痛都是一時,身上掉下的血肉,卻是心連心的親,做男人的哪里會懂得?”③
王琦瑤一個脫離男性束縛的完整的女性身軀,渾身散發著女性氣質的女性形象成為了城市的闖入者。但作為城市靈魂的男性——生活在王琦瑤身邊的李主任、康明遜、薩沙、老克臘等等一個個曾聚首在她的生命中的男人都相繼離她而去,這個城市排斥了她,拋棄了她
但是她卻用她女性的身軀包容著這個城市,城市的氣息已經深入她的骨髓。王琦瑤對男人愛情和物質的渴望是她物化的結果,而物化正是這個城市的本質,也是與它血脈相連的王琦瑤的本質。所以當她身邊的所有都失去依靠后,她依然沉醉在對繁華的追求中。而真正能動蕩她心扉的是讓她孤獨無助的離開上海暫居烏橋的那些日子。那種思念是刻骨銘心的鄉愁,那種痛是深入骨髓的流離失所的悲哀。上海的一切對她來說“那仇和怨也是有聲有色的,痛也是甘愿,恩怨苦樂都是洗禮”。“王琦瑤是典型的上海弄堂女兒,而在上海的每一個角落都有著這樣一個王琦瑤,上海弄堂因為有了王琦瑤的緣故,才有了情味,上海弄堂因為有了這情味,便有了痛楚,這痛楚的名字,也叫做王琦瑤”。
王琦瑤實現和超越了女性進入城市的卑微卻是整整一個世紀的夢想,但最終也是這個物化城市讓她成為后來人追求繁華的犧牲品。王琦瑤四十的人生,展示了上海的歷史變遷和市民的生活,也是這個城市的象征,也代表了上海的精神。作為上海三小姐的王琦瑤,“可說她是真正代表大多數的,這個大多數雖是默默無聞,卻是這風流城市的艷情的基本元素。……三小姐其實最體現民意。大小姐二小姐是偶像,是理想與信仰,三小姐卻是與我們日常生活有關,是使我們想到生活、婚姻‘家庭這類概念的人物”。“一九七六年的轉變,帶給薇薇她們消息,也是生活美學范疇的。播映老電影是一樁,高跟鞋是一樁,電燙頭發是一樁。……到了第二年,服裝的世界開始繁榮,許多新款式的現在街頭。……她奮起直追的,要去響應新世界的召喚。”④什么是新?什么是舊?什么是新世界?什么是舊世界?論理,這些屬于歷史時間的問題,與弄堂世界的原初時間無關。關鍵是,上海弄堂的世界真能完全逃避關于新舊的話語嗎?1949年的日歷翻過后的日子代表新,這是上海每一條弄堂里的人都能感覺得到的,只是那感覺的程度有大有小的差異。1966年代表新,這又是上海每一條弄堂里的人都能感覺得到的,那感覺程度的差異便不太大了。程先生是個“與舊時尚從一而終”的人,他在這一年夏天自殺,雖不情不愿,卻是死得其所得。80年代以后的新,在王琦瑤看來倒有點“似曾相識燕歸來”的感覺,新的也就是舊的,甚至某種程度上還不如說是舊的。“王琦瑤飯桌上的葷素菜是飯店酒樓里盛宴的心;王琦瑤身上的衣服是櫥窗里的時裝的心;王琦瑤的簡樸是闊綽的心。總之,是一個踏實。在這里,長腳是能見到一些類似這城市真諦一樣的東西。在愛城市這一點上,他和老克臘是共同的。一個是愛它的舊,一個是愛它的新,其實只是名稱不同,愛的都是它的光華和錦繡。一個是清醒的愛,一個是懵懵懂懂的愛,愛的程度卻是同等,都是全身相許,全心相許。王琦瑤是他們的先導和老師,有她的引領,那一切虛幻如夢的情境,都會變得切膚可感。”⑤說是響應新世界的召喚,一切又都回到了弄堂世界的原初時間。王琦瑤和老克臘的畸形戀,王琦瑤被長腳扼殺在床上,原是這弄堂世界的自然人生中不常見卻也不稀奇的偶然脫節。女性與城市有開始了新的糾纏。
在《長恨歌》中,王安憶沒有去表現艱苦卓絕的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沒去抒發建立新中國的喜悅,沒去展示波瀾壯闊的社會主義建設,而是將筆鋒指向了時代軌道的角落,指向了那角落的人、事以及生活、際遇、性格和命運,遠離時代、民族、國家,止追求自己的安逸和快活,這正是王琦瑤悲劇的根源。正如“上海弄堂的感動來自最為日常的情景,這感動不是云水激蕩的,而是一點一點累積起來的。這是有煙火人氣的感動。那一條條一排排的里弄,流動著一些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東西,東西不是什么大東西,但瑣瑣細細,聚沙也能成塔的。那是和歷史這類概念無關,連野史也難稱上,只能叫做流言的那種。”⑥
在風雨飄搖的年代女性只能做無賴的抗爭。王琦瑤集四十年代上海小姐優雅于一身的典型代表,她美而不艷,情態優美卻不高不可攀,矜持而親切、造作卻不浮夸,高尚但決不低俗,現實卻又講情調,缺少見識但通情達理,她難免俗氣但那俗氣已經過文明的洗禮。王琦瑤是最懂生活的人,沒有了她,生活便沒了情致、韻味。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的吃穿住行都流溢出難以言說的韻味。她任人擺布的成為了“滬上淑媛”,從此拉開一生的序幕。在王琦瑤潛意識里,她喜歡有人為他操持命運而自己落得清閑。可是在無常的世事中男人常常比女人還脆弱,他們總是先被打到,被擊敗,而女人卻能在堅韌中繼續她的路程。恰是柔弱的王琦瑤在風雨飄搖的孤苦境地中如走鋼絲般保持著平衡,保護著自己,然而也是一種對命運的無奈抗爭。
《長恨歌》里的人們一生都在追求可望而不可即的愛情。王琦瑤一生感情生活多有波折,她的好友蔣麗莉和程先生等人的命運也是如此,他們都想好好的生活好好地愛,而且都是那么真誠,可是最后都不如愿。蔣含恨而死,成無奈自殺,王終身不得圓滿,不能和愛的人在一起,注定要演繹一曲“長恨歌”。拜倫說的好“男人的愛情是男人生命的一部分,是女人生命整個的存在。”對女人而言,去愛一個人就是拋棄其他的一切去愛。當了“上海小姐”后,王琦瑤被李主任看中住進了愛麗絲公寓。王琦瑤被李的威武、權勢征服,她等待著“他將她的命運拿過去——給予不同的負責。”她要的就是這個負責,可好景不才,一切付諸東流。而王琦瑤與康明遜的愛情就平淡的多,他們都是受益者,都藏著有哀有樂的利益心,懂得適者生存的道理。經歷多了,王琦瑤只想抓住眼前的快樂。可她沒想到的是眼前的快樂也要用將來做抵押的。薩沙則是她和康明遜孩子的替罪羊。程先生則一身與王琦瑤無緣。老克臘是王琦瑤精神和肉體的雙重遭遇。這些男人都是她生命中的過客,沒有一個成為了她生命中那個命中注定的人。她追求了一生的愛情在最后她才發現,愛情對她而言只是鏡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
然而王琦瑤亦是聰明的女子,有著上海女子特有的精明,她明白人生的無奈,明白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的人生無奈。她每時每刻都明白自己的處境,當成為上海小姐后,她雖處于浮光掠影的一片繁華中,沉浸在極致的風情和驚艷中,但也敏感的意識到“這是最后的出場,所有的爭取都到了頭,希望也到了頭”,“這一刻的輝煌是有著傷逝之痛的,是命運感的,良宵有盡得含義”。因此當李主任看中她時,她毫不猶豫地住進愛麗絲公寓。李死后,她并沒一蹶不振,平靜地接受生活。她有足夠應付生活的聰明,她能夠忍受委屈,懂得勇敢爭取什么。不管命運怎樣逼她,她永遠為自己留著一條后路,不僅是那一匣金條,每一個于她有恩的男人,都被她視作是無路可退時的“底”,也是一種攻,這種精明和堅定有時讓人吃驚。公務員之家
王琦瑤的一生可稱得上詭奇,甚至有的驚心動魄,但生命的流程中只不過是一個上海小女人的凡俗生活,柴米油鹽醬醋茶,細細碎碎,點點滴滴,亦是婆婆媽媽,牽牽絆絆。王琦瑤是一個特定時代的人物,她是一個典型的上海弄堂女兒,她身上那種堅韌的上海精神讓她面對生活的無奈、人生的無奈時仍能安穩的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為自己爭取到一方安身立命的生存空間,并一次次走出生命的麥城。
注釋:①轉引自王安憶:《長恨歌》,南海出版社,2003年8月第1版,第4頁②轉引自溫儒敏、趙祖謨主編:《中國現當代文學專題研究》,北京大學出版社,2002年1月第1版,第300頁③轉引自王安憶:《長恨歌》,南海出版社,2003年8月第1版,第120頁④轉引自王安憶:《長恨歌》,南海出版社,2003年8月第1版,,第224頁⑤轉引自王安憶:《長恨歌》,南海出版社,2003年8月第1版,第317頁⑥轉引自王安憶《長恨歌》,南海出版社,2003年8月第1版,第6頁
參考文獻:
1、《長恨歌》王安憶著南海出版社2003年8月第1版
2、《中國現當代文學專題研究》溫儒敏、趙祖謨主編北京大學出版社,2002年1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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