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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采用Stata12.0軟件與Matlab2016軟件，基于長江經濟帶11省市1993—2016年市場潛能、城鎮化與經濟發展相關數據，在不同空間權重矩陣下建立空間杜賓模型。實證結果顯示，長江經濟帶經濟發展相鄰省市之間具有負向溢出效應，市場潛能及其空間效應、空間城鎮化、人口城鎮化、政府公共投資對經濟發展具有正向影響，在反距離權重矩陣模型和經濟權重矩陣模型中人口城鎮化表現為負向效果，空間城鎮化表現出負向溢出效應。

關鍵詞：長江經濟帶；市場潛能；城鎮化；經濟發展

0引言

長江經濟帶是國家發展的重大戰略，城鎮化是“四化”同步發展的引擎。研究長江經濟帶經濟發展與區域市場潛能和城鎮化的關系，對于科學開發長江經濟帶市場潛能，有序推進城鎮化建設，促進長江經濟帶的協調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縱觀已有研究[1-5]，主要是圍繞長江經濟帶城鎮化的發展水平、規律，及影響因素而展開，然而很少關注長江經濟帶市場潛能、城鎮化對經濟發展的影響。為此，本文以已有研究為基礎，在新地理經濟學視角下，構建市場潛能、城鎮化與經濟增長的分析框架，依據1993—2016年長江經濟帶11省市面板數據，采用空間杜賓模型，在不同空間權重矩陣下建立空間計量模型，研究市場潛能與人口城鎮化、空間城鎮化和社會城鎮化水平對地區經濟發展的影響。

1研究設計

1.1模型構建本文采用Stata12.0軟件與Matlab2016軟件相結合,依據長江經濟帶11省1993—2016年的數據，在不同空間權重矩陣下建立空間計量模型，構建新經濟地理學視角下市場潛能與城鎮化水平對地區經濟發展的影響方向。（1）長江經濟帶人均GDP的空間相關性研究。采用全局莫蘭指數I，考察數據在1993—2016年間的空間集聚情況。莫蘭指數I的取值范圍為（-1，1），當值在（-1，0）之間時表示為負空間自相關，當值在（0，1）之間時表示為正空間自相關。莫蘭指數I的值與空間權重矩陣的選取有關，參照已有研究選擇空間鄰接權重矩陣、反距離權重矩陣和經濟距離權重矩陣進行檢驗[6]。空間鄰接權重矩陣以地區行政相鄰為判據，當地區i與地區j相鄰時Wij=1，當地區i與地區j不相鄰時Wij=0。反距離權重矩陣以省會城市之間歐氏距離的倒數設置權重，地區i與地區j之間的權重Wij=1/dij，若i=j則Wij=0。經濟距離權重矩陣以各地區1993—2016年的平均人均GDP值為基礎，計算出地區i與地區j之間的人均GDP值差額，并以差額為倒數設置權重，即地區i與地區j之間的權重Wij=1/(Y||i-Yj)，若i=j則Wij=0。（2）確定合適的模型類型，建立空間鄰接權重矩陣、反距離權重矩陣和經濟距離權重矩陣下的空間計量模型并進行分析。采用paneldata方法對面板數據進行OLS回歸，通過Hausman檢驗確認非觀測效應與模型中自變量的相關性，決定模型是采用固定效應還是隨機效應的方法估計；同時各地區變量之間可能存在不同的時間趨勢，因此加入時間虛擬變量，以確定是否需要在模型中加入時間效應。按Elhorst（2014）[7]提出的方法，建立空間杜賓模型SDM并進行回歸，根據Wald檢驗和LR檢驗結果確認最終模型類型。

1.2變量選取（1）因變量。人均GDP進行指數平減后得到以上一經濟實證DOI:10.13546/j.cnki.tjyjc.2019.10.034年為基值的實際值，作為地區經濟發展的代表變量，數據取自然對數。（2）自變量。自變量為市場潛能、人口城鎮化、空間城鎮化和社會城鎮化。市場潛能表現為不同地區間的經濟增長存在相互促進累積循環機制。本文依據Harris（1954）提出的市場潛能函數公式，將市場潛能引入并作為本文的自變量之一，數據取自然對數。mppt=åc¹pYctdpc（1）其中，mppt表示為第t年p地區的市場潛能，Yct為第t年c地區的人均GDP值，p地區與c地區相鄰，dpc為p地區與c地區的省會城市之間的歐氏距離。城鎮化是一個包含人口狀況、土地空間狀況和社會消費狀況的集合概念，本文選取人口城鎮化、空間城鎮化和社會城鎮化三個視角進行分析。（3）控制變量。本文選取政府公共投資、人力資本潛能和資本投入水平作為控制變量。政府公共投資取地方財政支出占GDP的比重；人力資本潛能取在校大學生人數占本地區人口總數；資本投入水平取全社會固定投資額占本地區GDP的比重。相關變量的取值方法、具體含義和代表符號1.3數據說明根據《中國統計年鑒（1994—2016）》、各省市統計年鑒（1994—2016）和2016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收集整理了長江經濟帶11省市關于經濟發展和城鎮化發展的相關數據，應用Stata12.0軟件對數據進行處理，得到變量的基本特征值

2實證分析

2.1長江經濟帶各省市人均GDP的空間相關性本文利用不同的空間權重矩陣，采用全局莫蘭指數I考察1993—2016年間長江經濟帶各省市人均GDP的空間相關性。無論是選擇空間鄰接權重矩陣、反距離權重矩陣還是經濟距離權重矩陣，Moran’sI檢驗值都在10%~1%的顯著水平上，說明長江經濟帶各省市人均GDP都有很顯著的正空間相關性。通過制作Moran’sI指數趨勢圖，顯現出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均GDP的正空間自相關性逐年增強，空間聚集效應明顯，說明地區之間存在溢出效應。因此，應建立空間計量模型解釋各變量之間的關系。

2.2面板數據模型回歸類型選擇根據已有研究成果，建立基本面板數據模型如下：（2）面板數據模型的回歸結果見表3，由Hausman檢驗結果可知，其檢驗統計量值為22.39，且在1%檢驗水平下顯著，因此拒絕了應選擇隨機效應模型的原假設，確定模型應為固定效應模型。LR檢驗結果顯示，個體固定效應的統計值為84.78，且在1%檢驗水平下顯著，時間固定效應的統計值為86.73，且在1%檢驗水平下顯著，都拒絕了無固定效應和無時間固定效應的原假設，因此確定面板數據模型為雙固定效應模型。

2.3雙固定效應的空間杜賓模型分析由表4的結果可知，三種空間權重矩陣的Waldspatiallag、LRspatiallag、Waldspatialerror和LRspatialerror檢驗值都在1%檢驗水平下顯著，因此確定最終的模型為雙固定效應的空間杜賓模型（SDM）。經過軟件計算處理，雙固定效應空間杜賓模型的回歸結果在不同的空間權重矩陣選擇下，空間杜賓模型的擬合優度優于普通面板數據模型，因此后續主要分析空間杜賓模型自變量和因變量的回歸結果，不再對控制變量進行分析。（1）經濟發展的空間效應系數（W*dep.var）為負，且在1%檢驗水平下顯著，說明本地區對其他地區的負向溢出效應明顯，證明市場潛能存在鄰近地區競爭的特點。而影響經濟發展的各類投資都具有極大的流動性，在虹吸效應的作用下，長江經濟帶相鄰省市之間表現出負向溢出效應。（2）市場潛能（lnmp）及其空間效應（W*lnmp）對經濟發展的影響是正向的，且在1%檢驗水平上顯著。說明長江經濟帶城市之間經濟增長有相互促進的作用。這應當是由于相鄰省市之間的相互協同、相互競爭，起到了相互促進的作用，而且這種促進作用會不斷累積循環發展，產生長期的正向影響。（3）城鎮化水平因為內含不同，其相互影響也不一樣。人口城鎮化（X2），系數估計值為負，且在反距離權重矩陣模型和經濟權重矩陣模型中顯著，空間效應（W*X2）在經濟權重矩陣模型中顯著，系數估計值為正。這說明人口已經成為影響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長江經濟帶人口城鎮化對整個經濟的發展產生正向顯著影響。空間城鎮化（X3）及其空間效應（W*X3）系數估計值為正，且在1%檢驗水平上顯著，表明其對經濟發展具有正向影響。長江經濟帶經濟發展已經形成相互促進和影響的整體。社會城鎮化（lnX4）系數估計值為正，且在1%檢驗水平上顯著，空間效應（W*lnX4）在反距離權重矩陣模型顯著，系數估計值為負。說明消費具有促進經濟發展的作用。同時，在長江經濟帶相鄰省市之間，消費表現出相互競爭的特征。

2.4空間溢出效應分解SDM模型能便利地捕捉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8]，從直接效應、間接效應和總效應方面解釋SDM模型的回歸系數更合適[9]。比較三種空間權重矩陣模型，無論是擬合優度R2還是自然對數似然函數值LogL，鄰接權重矩陣模型都優于反距離權重矩陣和經濟權重矩陣，因此選擇鄰接權重矩陣模型解釋空間杜賓模型的空間溢出效應，回歸結果2.4.1市場潛能長江經濟帶市場潛能無論是直接效應、間接效應，還是總效應其系數都為正，對其經濟發展有正向影響。其中間接效應和總效應在1%檢驗水平下顯著。說明本地區市場潛能增長1%，能帶動周邊地區經濟增長0.5689%，帶動長江經濟帶全部地區總增長0.6901%。2.4.2城鎮化人口城鎮化的直接效應和總效應系數為負，間接效應系數為正，但都不顯著。表明長江經濟帶第三產業尚沒有形成對經濟發展應有的促進作用；空間城鎮化的三種效應系數都為正，其中直接效應和總效應系數顯著。表明空間城鎮化發展會帶動本地區經濟增長和區域總增長；社會城鎮化的三種效應都十分顯著，直接效應和總效應為正，間接效應為負。說明本地區社會城鎮化發展水平增長1%，能帶動本地區經濟增長0.5548%，帶動全部區域總增長0.2375%，但是會使周邊地區經濟增長降低0.3173%。這說明消費水平仍然是影響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

3結論

（1）長江經濟帶經濟發展已經形成相互影響和促進的整體，相鄰省市之間具有負向溢出效應。無論是選擇空間鄰接權重矩陣、反距離權重矩陣還是經濟距離權重矩陣，都表現出空間相關性，且空間城鎮化對經濟發展具有正向影響，相鄰省市之間有負向溢出效應。（2）長江經濟帶市場潛能及其空間效應對經濟發展具有正向影響。長江經濟帶相鄰省市之間具有相互協同、相互競爭的關系，正是這種關系在經濟發展上起到了相互促進的作用，而且這種促進作用會不斷累積循環發展，產生長期的正向影響。（3）長江經濟帶人口城鎮化對經濟發展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但由于人口的流動性，在長江經濟帶上省市之間第三產業的發展具有相互競爭的特點。（4）長江經濟帶空間城鎮化對經濟發展具有正向影響，說明城鎮道路建設對經濟發展有促進作用，而且道路建設的成效又會吸引相鄰省市人員的流入，進而間接影響到相鄰省市的經濟發展。（5）長江經濟帶政府公共投資為經濟發展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以高校學生占本地區人口比重的人力資本潛能，表現為某個地區高等教育的發達程度，而由于高校學生來源以本地區為主，家鄉情節或多或少會影響到畢業生工作地點的選擇，已經成為影響長江經濟帶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

作者:汪發元  鄭軍 裴瀟 葉云 單位:長江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