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進口貿易技術溢出分析論文

時間:2022-12-03 02: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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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進口貿易技術溢出分析論文

一、引言

所謂的技術溢出,是指跨國企業在實現技術的當地化過程中,通過技術的非自愿擴散,促進了當地企業技術和生產力的提高。在開放經濟下,國際貿易被視為國際技術傳遞和擴散的最主要渠道之一,發展中國家由于受資金、科研、技術等原因的限制,采取同世界技術領先的發達國家進行有關新技術和新產品的國際貿易來吸收國外的先進技術,更是一種縮短其與發達國家之間技術差距的捷徑。一國通過進口貿易不僅可以購買高質量的外國最終制成品,而且還可以通過引入國外先進的中間產品來提高本國生產活動的技術含量。可見,與出口貿易相比,進口貿易是一種更為直接的技術擴散的外溢的方式。

Coe等人(1997)的研究表明,國際貿易是經濟體之間技術轉移和擴散的一條重要渠道,國際技術擴散及技術溢出借助于進口貿易促進國內經濟水平的提高主要是基于中間品的進口和國際技術轉移。Keller(2002)估算出研發活動對一個產業生產力增長的貢獻中,來自本產業的研發占50%,來自國內其他產業占了20%,來自國外的研發占到了30%。在開放的經濟條件下,貿易伙伴國的研發活動通過進口貿易對本國的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沒有特別顯著的作用。

國內外大量研究表明,能夠標示著經濟水平發展的一國的全要素生產率的變化不僅依賴于本國的R&D存量,還依賴于外國的R&D存量。這也就是說,一國國內的研發行為可以直接促進本國的技術進步,同時,與本國進行貿易的其他國家的研發行為也可以通過國際貿易這一渠道產生技術溢出,進而直接或間接作用于本國的技術進步。

本文選取了1981—2001年的數據,根據LP模型考慮了人力資本來研究進口貿易的溢出效應對我國的影響。同時,通過確定最符合當前中國的實際資本產出彈性來進行實證分析。

二、模型的建立

CH95模型是刻畫技術進步與貿易關系的重要模型,它是由Coe和Helpman于1995年在Grossman和Helpman的創新驅動增長理論模型的基礎上提出的,通過將進口份額作為權重構建國外R&D存量,第一次就貿易對一國TFP的影響進行了分析,并從實證角度考察了來自貿易伙伴R&D的投入如何通過進口貿易這個渠道產生技術外溢進而影響本國的技術進步的。其表達形式如下:

log(F:)=c:+α::logS::+α::log(S::)+ε:(1)

S::=::·S::

M:=:M:

其中,S::表示CH95方法計算出來的t時刻國家i的外國研發資本存量,M:表示國家i在t時期從貿易伙伴國j進口的總額,M:表示國家i在t時期從所有貿易伙伴國進口的總額。S::表示國家i在t時期國內的研發資本存量。

CH95模型雖然采用進口份額對貿易伙伴國的R&D進行加權的方法普遍被研究進口貿易技術溢出效應的學者們使用,但是,CH95存在了設定偏誤,即用以測度國外研發存量溢出的方法按照CH95模型,如果將兩個國家合并成一個國家,就會得出合并后溢出的研發資本遠遠大于合并前兩國分別溢出的研發資本之和,對于這一結果顯然難以做出合理的解釋。針對這個結果,Lichtenberg和Potterie(后文簡稱:LP)(1996)指出,Coe和Helpman計算國外研發存量采用的加權方法存在“總量偏差”。為了減小這種偏差,LP提出了以貿易伙伴國的總產出替代本國的進口總額作為權重,這樣既能體現國際研發溢出的方向,又可反映其密度大小。其計算公式為:

S::=::·M:(2)

其中,S::表示LP方法計算出來的t時刻國家i的外國研發資本存量,:表示國家j在t時期產出的R&D資本密集度。

基于以上,本文確定的測度我國進口貿易溢出的模型為:

log(F:)=c:+α::logS::+α::log(S::)+ε:(3)

此外,由于知識的非壟斷性或非專有性等特征,使技術型員工的流動成為技術溢出的一條重要路徑,且通過技術工人之間面對面的接觸而獲得大量的技術信息,使人力資本流動所產生的技術溢出現象更加明顯。同時,人力資本在新產品方面貢獻了自己的力量也使得本國技術得以進步。在運用LP模型測算進口貿易溢出所帶來影響的同時,本文也把人力資源對TFP所產生的影響加入模型中。

我們將TFP定義為下面的柯布—道格拉斯形式:

F:=A:S::=:(4)

其中,A:為技術水平,Y:為總產出,K:為資本存量,L:為勞動力,H:為人力資本,α為勞動產出彈性,β為資本產出彈性。

三、數據的準備與處理

我們將TFP定義為下面的柯布—道格拉斯形式:

本文主要采用我國1981—2001年的數據來對我國進口貿易技術溢出加以分析研究。

1.全要素生產率TFP

(1)Y、L的數據可直接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各冊。

(2)K的確定,我們根據每年的固定資產投資額,采用永續盤存法來進行計算每年中國的資本存量數值(1981年為不變價),公式為:

K:=(1-δ:)K:+I:/P:

其中,δ:表示資本折舊率,我們取值為7%,P:表示投資價格指數(1981=1),I:表示為每年的名義固定資產投資額。

(3)H的來源是依據YanWang,YudongYao(2003)所提到的公式計算得出:

H:=(1-δ:)H:+(PRI:-JUNIOR:)

H:=(1-δ:)H:+(JUNIOR:-SENIOR:-SPECIAL:)

H:=(1-δ:)H:+(SENIOR:-HIGH:)

H:=(1-δ:)H:+SPECIAL:

H:=(1-δ:)H:+HIGH:

H:=(5H:+8H:+11H:+10H:+14.5H:)/Pop:

數據來源于《新中國五十年統計資料匯編》,《中國統計年鑒》,《中國人口統計年鑒》。

(4)在計算中國的資本產出彈性時,考慮到在超越對數生產函數假設下,資本產出彈性將會隨技術或資本密集程度的改變而變化,因而不同地區、不同時期的資本產出彈性也可能不同,因此α、β的取值依據了傅曉霞、吳利學(2006)加入人力資本的測算計算結果,分別取值為:α=0.306,β=0.694。

2.我國國內R&D資本存量S:

我國對R&D的支出統計是從1987年開始的,我國在1987年以前的研發投入一直是以政府財政科研撥款的形式存在,因此1981—1986年的數據采用這一項數據,從1987年后的數據來源于《中國科技年鑒》。

3.國外R&D資本存量S:

由于2002年,OECD的研發總量占全世界研發投入總量的82%左右(合652億美元),而其中又以G-7國家的研發總量所占份額最大,占OECD研發總額的83%,美國、日本、德國又綜合占到了OECD研發總額的2/3。特別是到2001年,日本、美國、歐盟中的國家在我國進口來源和在進口比重上都占了較大份額。因此,本文采用G-7國家的研發數據對進口貿易溢出進行測算。

四、計量結果與政策建議

利用所需要的數據,通過使用Eviews3.1軟件對論文中的LP模型進行了回歸,結果如上表所示。

首先,我們不難看出,以進口貿易作為溢出渠道的國外研發資本存量對我國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有著很強的促進作用。國外研發存量每溢出一個單位,我國全要素生產率的水平就能相應地提高1.135個單位,這與貿易增長理論是一致的。之所以得出這一結論,主要是由于全球經濟一體化,使得國外先進的創新知識不可避免地在全球范圍內擴散。貿易尤其是有形的資本品貿易成為了知識溢出的載體,而這些溢出的知識增加了我國的資本存量。從而促進我國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

其次,計量結果顯示出我國研發投入對我國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作用不是很明顯,這可能主要是因為在1987年以前我國沒有專項運用于研發的經費投入,而且在改革開放初期到20世紀90年代這一較長時期,我國主要是以加工為主的貿易形式較多,沒有給予獨立自主研發更多的資金支持和技術應用,從而致使我國雖然在20世紀90年代后期快速進行研發投入,但是,對我國的全要素生產率的貢獻不是占主導地位。

為了對比看出人力資本對我國全要素生產率的貢獻,又將模型剔除了人力資本這一變量進行計算,結果如下所示:

將此

計量結果與之前的結果相比較,我們可以看出忽略了人力資本要素會高估國外溢出研發存量對我國全要素生產率的貢獻。在剔出了人力資本變量的結果中,國外研發資本存量的溢出對我國全要素生產率的彈性為1.169,加入了人力資本變量的結果,國外研發資本存量的溢出對我國全要素生產率的彈性為1.135。

通過以上分析,我們有以下建議:

我國在穩步擴大對外貿易的同時,要擴大與研發投入實力雄厚的國家進行貿易活動,特別是G-7國家的國際間貿易。因為在對外貿易的同時,通過國家間貿易渠道而產生的技術溢出、知識溢出都能夠為我國的全要素生產率增長帶來極大的推動力。

同時,我國自身的研發投入應大力加強。一方面,可以為增長我國的全要素生產率做出貢獻,另一方面,可以幫助我國更好地吸收、消化、引進那些尖端或是高科技含量更高、更專業的新型技術和知識,進而創新出我國的新技術。

另外,加強本國研發投入不僅要重視資金的投入,還要重視人才的投入和投資。如果我國的高級人才流失太快、或是具有高等知識教育程度的人才所占比例不高,那么,我國的全要素生產率的發展也會進展緩慢。人力資本的流動可以帶來新技術,也可以讓高新技術流失,所以,我們在注重人力資本的質量和加大對人才培養的同時,也要把人才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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