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原創:名著讀后感,讀《武士道》有感

時間:2022-07-14 0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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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原創:名著讀后感,讀《武士道》有感

一新渡戶稻造與《武士道

要了解一個民族,就要了解其傳統文化,或是傳統精神。因為它往往蘊含一個民族的全部基因。而“武士道是一本整個國家的動力和民族的情感寄托”。武士道是如何打造成一個兼具忍耐與強悍、殘暴與同情、霸道與謙遜、誠實與狡詐、榮譽與生命、孝道與忠義于一體的民族個性呢?日本思想家、國際政治活動家新渡戶稻造寫的《武士道》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口。新渡戶稻造的《武士道》1899年英文初版。其中詳細闡述了義、勇、仁、禮、名譽、忠義等道德。年以后有數版日文版。

1900年,對于日本來說另一個重要的事件是,了解西方需求和思維習慣的思想家、教育家、國際關系協調家新渡戶稻造(1862—1933)用英語寫就了《武士道》,把事實上在江戶時代末期已經解體的武士道精神結合當時的日本需要加以重新解釋和描述。經過新渡戶“國際化表述”之后的“武士道”精神,成為歐美國家探究日本價值與倫理的重要依據,對當時日本形象塑造起到了重要作用。美國當代宗教學者羅伯特•N•貝拉(RobertN.BeHah)在《德川宗教:現代日本的文化淵源》中說:“這是因為武土體現了或應該體現了日本的中心價值,事實上武士道的倫理在德川時代及近代已成了國家倫理,至少占有了國家倫理的大部分。”而武士道所倡導的倫理道德的核心,恰如新渡戶稻造的《武士道》指明的那樣:“至于說到嚴格意義上的道德教義,孔子的教誨就是武土道的最豐富的淵源。……繼孔子之后的孟子,對武土道也發揮了巨大的權威。”

二武士道精神內涵的具體解析

1.武士道精神形成的來源解析

日本武士道精神的形成十分復雜,《武士道》認為有三個來源:

佛教。佛教給予武士道以平靜地聽憑命運的意識,對不可避免的事情恬靜地服從,面臨危險和災禍像禁欲主義者那樣沉著,卑生而親死的心境。武士坐禪是為了磨勵個性,鍛煉意志,超越自我,求得一種無欲則剛的澄明心境,以便在靜謐中積蓄力量,在禁欲中擺脫煩惱。只有這樣,才能在激烈的戰斗中鎮靜自若,在危急關頭從容赴死。因為武士道即意味著堅決去死,武士的生活時刻伴隨著死亡。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坐禪修行能使武士鎮定地走向死亡,這是武士好禪的根本原因。

神道。佛教所未能給予武士道的忠誠,對祖先的尊敬以及對父母的孝行,是其他任何宗教所沒有教導過的東西,靠這些對武士的傲慢性格賦予了服從性。武士道的主要思想還來源于日本固有的民族思想文化,即神道。神道是日本固有的民族宗教,其所內含的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和神皇一體、萬世一系政治教理,成為武士道的重要思想淵源。神道神話中對國土來源的記載和對神圣國土的贊美,是激發武士愛國熱情的重要因素。而由祖先崇拜演化出來的對天皇權威的絕對崇拜,則成為武士忠君愛國的力量源泉。

儒學。在漫長的傳統社會,儒學一直是對日本影響最大的意識形態。正如賴肖爾所說:“儒教對日本的影響大概比任何一種傳統、宗教或哲學對日本的影響都大。”嚴格意義上的道德教義的教誨就是武士道的最豐富的淵源,“君臣、父子、夫婦、長幼以及朋友之間的五倫之道,早在經書從中國輸入以前,就是我們民族本能地認識到了的”“孔子的貴族的保守的言論,極其適應了武士政治家的要求”。儒家傳入日本之后,與日本固有的神道相融合,深刻地影響了日本的國民精神,支配日本國民的道德,形成武士道。

2.武士道的精神精髓之一:義與忠

武士道是日本的一種特殊文化。它最初是以武士的行動為基點,逐步發展成武士群體的一種行為習慣,并隨著武士成為統治階級,這種行為習慣進一步內化為觀念和精神。今天,即使武士道的行為基礎和精神基礎都已不存在了,但它作為日本所獨有的文化仍深深影響著每一個日本人。

新渡戶稻造認為,武士道的淵源,不外乎佛教、神道以及孔子的教誨。而“至于說到嚴格意義上的道德教義,孔子的教誨就是武士道的最豐富的淵源。”并且“繼孔子之后的孟子,對武士道也發揮了巨大的權威。他的強有力的而且常常是頗為平民的說法,對于具有同情心品質的人很有魅力。”在這里,新渡戶稻造已經認識到了儒家對武士道的巨大影響。而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已經看到了孟子頗為平民性的思想對武士道的影響之巨。我們知道,孔子的學說以“仁與禮”為核心。

而孟子的學說則發揚了孔子的學說,以“仁義”為核心。據楊伯峻的統計,“義”在《論語》中出現過24次,多數可釋為正確的道理。如“不義而富且貴,與我如浮云。”“、信近于義“”君子義以為上。君子有勇而無義為亂,小人有勇而無義為盜”等等。而義在《孟子》當中,出現頻率大大提高,且詞義有所變化,變為“正義”。如“義不殺少”“、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孟子•告子上》)。新渡戶稻造則多沿襲了孟子的思想,認為“義,人路也。”然而,“義”與“忠”為什么會存在這樣一種矛盾呢?我們知道“忠”往往是統治者對臣子的一種要求,是從上到下的。而“義”若作“正義”解,則是武士對一種人生理想的追求,即新渡戶稻造所說的“義士一條人們要重新獲得喪失了的樂園所應走的筆直而又狹窄的路。”而若按新渡戶稻造的另一解釋,作“義理”,即“責任”講,則可看作是在武士同僚之間,自發形成的一種相互的責任和義務。我們可以通過兩個例子來看待這個問題。美國學者魯思•本尼迪克特的《菊與刀》中,有兩段論述。

如第七章《情義最難接受》中:與對姻親的情義相比,大多數日本人更重視的重大傳統“情義”,是武士對主君及其同伴的關系。這種關系是重視名譽的人對其上級及同輩所盡的忠誠。很多傳統文化作品頌揚這種“情義”性的義務,視為武士的德行。在德川氏未統一全國以前的日本,這種德行之重大在人們心目中超過當時的“忠”,即對將軍的義務。在十二世紀,源氏將軍要求一位大名引渡他所庇護的敵對領主,那位大名寫的回信至今保存。他對自己的“情義”受到非難表示強烈憤慨,甚至拒絕以忠的名義背叛情義。他寫道“:對于公務,余個人無能為力,但武士重名譽,武士之間的情義乃永恒之真理”,也就是說,它超越將軍的權力。他拒絕對“所尊敬者背信棄義”。

地緣環境的隔絕性、幕藩體制的松散性,尤其是武士經濟來源的單一性,決定了武士道具體的“忠”是單向的和絕對的。“忠”在武士道里專指臣下對主君的忠,武士對主君不存在自由選擇的可能性,任何主君對臣下而言都是惟一的,所謂君即便不君,臣亦不可不臣。因此,武士道“忠”的倫理脈絡是單向性的,即自下而上。武士道強調要忠誠、信義、勇敢、節儉、寡欲、廉恥,“忠”居于武士道之首,處于至上的地位。“它是把各種封建道德聯結成一個勻稱的拱門的拱心石”3.武士道的精神精髓之二:作為武士心魂的刀

是日本武士傳統的一個重要標記。《武士道》一書特地寫了一章:《刀——武土之魂》。武士幼小時就開始練習使刀,十五歲正式佩刀。刀不僅是護身之器,而且是忠義和名譽的象征。通常,刀必須裝飾在書房或者客廳最顯眼的地方,夜里則置于枕邊,伸手可觸。如果誰不小心跨過武士放在床鋪上的刀,那就很可能大禍臨頭。后來,我在其他博物館的玻璃櫥中看到了長短不一的佩刀:隱隱的紋理,鋒刃寒光凜冽,用新渡戶稻造的話說,“它的彎度把最卓越的美和最強大的力結合在一起”。

日本,刀是至尊。日本的刀術風格奇詭。電影之中一身黑衣的忍者蒙起了臉——刀術就是他們的語言。壓低身姿,拖刀疾跑,雙手握刀運轉如風,迅捷無比的一擊隨即退步收刀,片刻之后對手才慢慢地癱軟在地。迅捷無比的一擊—般的凌空一刀。刀象征了忠義和名譽。某些時候,鋒利的刀刃必須指向自己——同樣為了忠義和名譽。這就是日本著名的切腹自殺。對于武土說來,切腹自殺包含了莊嚴、勇氣、堅忍和美。

《武士道》的切腹自殺描寫:再一次行完禮后,善三郎把上友脫到系帶那里裸露到腰部,為了不至于向后仰面倒下,按照慣例,小心地將兩個袖子掖進膝蓋下面。這是因為日本武士必須向前伏下而死。他沉思一會堅定地拿起放在面前的短刀,好像喜歡得依依不舍似的注視著它,看來暫時在集中臨終的念頭,但很快便深深地刺入左腹,慢慢地拉向右腹,再拉回來,稍微向上一劃。在這非常痛苦的動作中間,他的面部肌肉一動也不動。他拔出短刀,身體屈向前面,伸出了脖子。痛苦的表情這時才掠過了他的面部,但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直到此時一直蹲在他旁邊、紋絲不動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的斷頭人,不慌不忙站了起來,轉瞬間高高揮起大刀。刀光一閃,味喀一聲喚咯倒下,一擊之下便身首異處。

武士要投入戰斗,就必須擁有相應的戰斗武器。在冷兵器時代,刀劍是最常用也是最實用的武器。刀劍作為戰斗武器,在許多民族的歷史上都曾起過重要作用,但鮮有民族像日本人那樣對刀劍懷有一種膜拜心理和宗教感情。如前所述,在神道祭祀中,劍就被作為神體來祭祀,人們視劍如神。在武士時代,刀劍的地位被進一步提升,“劍既是進入天國的鑰匙,也是進入地獄的鑰匙。”刀是武士忠誠和名譽的象征,是武士的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