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梗針刺急救措施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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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梗針刺急救措施

篇1

【關鍵詞】 真心痛 胸痹 急救 針刺療法

胸痹、心痛常并見于隋唐醫籍中,但其內容大多重疊,故本文統稱為心痛。對于心痛的病情及預后,隋唐醫家有準確的認識,《病源》說:“心為諸臟主而藏神,其正經不可傷,傷之而痛為真心痛,朝發夕死,夕發朝死;心有支別之絡者,其為風冷所乘,不傷于正經者,亦令心痛,則乍間乍甚,故成疹不死。”[1]筆者現將隋唐現存部分醫學資料中有關胸痹心痛治療的內容作一整理研究。

1 急救措施完備

急救是醫學的重要組成部分,急救水平的高低也直接影響人們對于醫療水平的評價。隋唐醫籍保存了較多有關急救的內容,有較為系統的急救方藥及治療手段,包括及手法、藥物、針刺一系列針對性的治療手段。

1.1 及手法 《古今錄驗》載治療真心痛方法,“高其枕,柱其膝,欲令腹皮蹙軟,爪其臍上三寸胃管有頃,其人患痛短氣,欲令舉手者,小舉手,問痛差,緩者止。”[2]這是中醫手法急救的較早記載。據其所述癥狀,當屬心絞痛、心梗,以及并發的早期血流動力學紊亂范疇。“高其枕,柱其膝,”即是置病人于仰臥位,頭和腿輕度抬高,“高其枕”則減輕心臟負荷,“柱其膝”則有助于保證重要腹腔臟器的供血,“爪其臍上三寸胃管”是說要按摩其心臟部位。這是最早的有關心痛及手法治療的記載,實屬難能可貴。

1.2 舌下給藥 《輔行訣臟腑用藥法要》中載硝石雄黃散[4]舌下給藥,硝石、雄黃辛苦有毒,善于破積散結,祛瘀化濁,研極細末舌下含服與現代醫學之舌下含服硝酸甘油急救心絞痛、心梗不謀而合,卻早其一千多年。《外臺》廣濟方[3]以麝香、青木香之芳香走竄活血散結為主,當歸和血定痛為輔,佐以檳榔之化積;《外臺》深師方[3]則以麝香為君,牛黃、犀角入血解毒逐穢為臣;此三方或溫一涼,皆以辛溫或芳香等藥效急驟迅猛者為主,可以在短時間內發揮通絡定痛作用,對今日急救成藥的研發頗有啟迪。

1.3 吐法 吐法治療心痛最早見于隋唐醫籍記載,后世醫家亦少有所及,吐法本《內經》“其高者,因而越之”之意,因此可以推測所治之證為邪處胸腔至高,清陽不宣,絡脈痹阻之心痛。敦煌遺書《雜癥方書第五種》[4]以瓜蒂、雄黃二味涌散閉阻上焦清陽之痰濁陰凝;芫花湯[2]用芫花、大黃、苦酒涌瀉上焦之痰熱積滯以宣陽氣通絡脈;一陰一陽,相映成趣。

1.4 針刺 針刺取效快捷,是急救的良法,隋唐醫籍亦有所載,取穴依臟腑辨證,如腎心痛,取京骨、昆侖;胃心痛,取大都、太白;肝心痛,取行間、太沖;肺心痛,取魚際、太淵[2]。

2 綜合眾法的治療理念

隋唐醫家認識到每種療法都有其適應癥與不足,不同病邪有不同的發病及傳變規律,在選擇治療方法時強調根據綜合眾法選擇最適合方法。

2.1 導引 最早的對于心痛的辨病施功防病祛病首見于《病源》,如“左脅側臥,口納氣,伸臂直腳,以鼻出之,周而復始”[1]。類此者多,不一一列舉。

2.2 食療 隋唐醫家還有不少食療的經驗,如飽食炙鰻鱺魚,黍米沉汁溫服[3]等飲食療法。

2.3 外熨法 主于寒證,《千金》熨背散方:烏頭、細辛、附子、羌活、蜀椒、桂心、川芎;上七味,治下篩,帛裹,微火炙令暖,以熨背上取瘥乃止[2]。《外臺》蒸大豆熨法[3]等。

2.4 針灸 內容豐富,尤/其重視艾灸,如《千金》法:心痛暴惡風,灸巨闕百壯[2];《外臺》法:療胸痹脅滿心痛方,灸期門隨年壯[3]。隋唐醫家重視艾灸是因為灸法較針刺更容易為勞苦大眾所掌握,疾發時無須“外請名醫,傍求上藥…使人人和緩而家家有華佗”。

以上諸法,外熨法適應于寒邪初感牽及經絡,針灸適應于邪在經絡,藥物則用來蕩滌臟腑病邪,調整臟腑氣血陰陽,食療及導引主要用來預防及輔助治療。孫思邈曾說過“且夫當今醫者,未能綜合眾方,所以救疾多不全濟,何哉?或有偏攻針刺,或有偏解灸方,或有唯行藥餌,或有專于緊咒”[2],這句話批評了醫者拘執于單一療法的狹隘觀念。

3 方藥特色

3.1 和而不同的組方原則 從哲學意義上講,“和”是和諧,是統一,“同”是相同,是一致;“和”的主要精神就是要協調“不同”,“和”的作用就是要探討諸多“不同”之如何共處。這一思想也鮮明地體現在隋唐醫家的診療理念中。隋唐醫家認識到本病的發生往往是多因素多層次損傷所致,簡單的治療不足以對應復雜的狀況,虛與實、寒與熱、多臟腑功能失調常常見于同一患者身上。如陽虛、邪熱、營滯三種病機鼎足而立,三者孰先孰后、孰輕孰重難以辨識者,治以桂心散[3],溫通心陽與清心經郁熱同行不悖,以當歸和血通絡定痛,正陽復邪熱除血脈通而心痛除;久而邪正混雜成積者,則以桃仁方[3]之人參、甘草、當歸、赤芍補益氣血,以桃仁、延胡索活血化瘀,檳榔、訶子化積行氣,攻補兼施,用治久病氣血俱傷而邪盤踞成積者;更有“久心痛…窮天下之方不瘥”者,《古今錄驗》之犀角丸[2]以麝香散結活血止痛,犀牛角、朱砂清心安神,附子、桂心溫陽散寒,莽草、鬼臼破血散結通經,桔梗、芫花、巴豆祛痰逐飲,蜈蚣性靈走動以通經絡,貝齒,味咸,能利水散結解毒,甘草、蜜調和諸藥。所治之證不外陽虛寒凝,兼以痰飲熱瘀停滯,此方融清、鎮、溫、芳香、飛蟲、介類、逐飲破積攻下于一爐,繁復異常而并行不悖;多臟腑經絡牽掣者,不離于心經亦不隅于心經,或赤芍桔梗杏仁方[3](赤芍、桔梗、杏仁)氣血并調,寬胸理肺而行血脈,理肺以調血,或以千金治寒氣卒客于五臟六腑中,則發痛方[2](柴胡、芍藥、黃芩、升麻 桔梗、大黃、樸硝、鬼臼、鬼箭羽、桂心、朱砂)少陽陽明同調而通血脈。

要達到和的境界,第一,必須謹守病機,“有者求之,無者求之”,不能自憑想象,脫離患者個體真實病機的治療對患者醫者都是危險的。第二,要遵守臨床理法方藥的基本原則而不能隨意增減。

3.2 擅用峻、重劑 從現存文獻可以看到,在治療用藥上,隋唐時代醫家的一個特點是擅用重劑,大攻大補。在心痛治療中,散寒溫陽則如《千金要方》九痛丸[2]之附子、干姜、巴豆、吳茱萸、生狼毒并用,《外臺秘要》之茱萸丸[3]中附子、吳茱萸、干姜、肉桂、蜀椒同投 ,邪甚則以毒藥攻之,鬼臼、鬼箭羽、烏頭、巴豆等虎狼之藥亦為其時醫家所習用;清熱則黃連一味用至8兩,不可謂不重;補則如《外臺秘要》之茱萸煎[3]用干地1斤、麥冬5升、阿膠1斤、白蜜6兩、石斛5兩,補益陰血,以吳茱萸、蜀椒監之,大補陰血而逐寒凝,較復脈湯猶有過之。病重勢急之病,平和之劑顯然難以奏效,非大攻大補大毒不足以挽千鈞于一發。

3.3 單方驗方,自創新方 隋唐醫家在熟練應用經方的基礎上,接納當時醫藥學新的成果并結合具體實踐創制了很多新方,如前述之犀角丸、桃仁方、桂心散等,鬼臼、莽草、貝齒等藥物的應用,從這些方藥中不但可以直接領略組方用藥之特色亦可一窺醫家對疾病的總體認識。

當疾病的病機單一而不復雜時,簡單的用藥反而勝于諸藥配合的復方,因此數量眾多的單驗方見于隋唐醫籍之中。《千金》之大小檳榔丸化積行滯[2];桂心末溫酒服以逐寒通絡[3];當歸末或桃仁枝酒服以化瘀[3];灶心土以溫中[3];黃連煎[2]清心,類此者極多,不作詳述。然亦有不經者,如驢糞絞汁[3]服,其效未知,卻穢惡不堪。

4 結語

毫無疑問,上述一些具體內容對心痛具體的治療至今仍有借鑒意義,帶給我們的啟示或者疑問也更有意義。首先,完整性是醫學作為學科的基本要求。隋唐醫學治療手段從預防、保健、急救到常規治療是比較完備的,今日中醫尚需努力以完善。其次,大膽的用藥理念。病重須用狠藥,不可為求平穩而棄用毒劑、峻劑、重劑。最后,要求醫家具備勇于臨床實踐,勇于進取的求真創新之精神,硝石雄黃散舌下給藥以及祛瘀法及蟲藥、毒藥的使用就是這種精神的具體體現。清代名醫徐靈胎曾經評價唐代醫學云∶“仲景之學,至唐而一變。……此醫道之一大變也,然其用意之奇,用藥之功,亦自成一家,有不可磨滅處。”[5]

參考文獻

[1]巢元方.諸病源候論[M].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1991:498503.

[2]孫思邈.千金方[M].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1998:218228.

[3]王 燾.外臺秘要[M].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2006:181207.

篇2

【關鍵詞】基礎病變;肺炎;心肌梗塞;基層診療

病例簡介

患者,男,56歲,主訴“胸悶、心悸、伴乏力長達三年之久”。2006年3月18日在省醫院以“冠心病”收入院治療病情好轉出院,此后生氣、勞累時出現“胸悶、心悸、偶爾有胸前區針刺樣疼痛感、活動后氣短乏力”,口服“丹參片或休息”病情緩解,如此反復發病3年多。2009年11月2日因咳粘液血痰在一家鄉鎮衛生院診為“下呼吸道感染”輸液治療,藥用“氨茶堿、生理鹽水、曲松鈉”。主訴:“每日用藥后感覺胸部不適,心悸伴有乏力,口服丹參片休息”好轉,第三天藥完后胸悶心悸很難受,行走時累喘氣,咳黃膿痰,口服“丹參片休息”無好轉,當天晚九點后病情加重,伴心慌、大量出汗、無法平臥,無法入眠及進食。口服丹參片三次共九片,含服丹參滴丸三粒。到第二天早上六點病情進一步加重,感覺呼吸費力、心跳、全身顫抖不能行走,有瀕死感,否認胸前區及左臂疼痛,兩小時后到另一家門診急診。患者面色黧黑,查體:神志清,反應遲鈍,唇指端發鉗,舌質發黑,苔厚,痰成黃膿色,四肢無浮腫。T:36.6℃,P:128次/分,BP:120/70mmhg,R:27次/分,右下肺聞固定性濕啰音,左肺呼吸音粗,啰音不固定,心尖區第一心音減弱,尖突下偏右心博動增強,三尖辯區有第三心音。診斷:1、冠心病,2、肺炎,3、右心衰(代償期)。治療:舌下含服“速效救心丸、香丹20ml+5%葡萄糖50ml靜滴、曲松鈉分組靜滴共6g,能量合劑續滴”,用藥后患者主訴:胸悶、心悸、心跳減輕,身體不抖,面色發鉗減輕。輸液完囑:安靜休息,清淡飲食后患者走出門診。第二日復診:精神仍差,面色發鉗較前日明顯減輕;主訴:“胸悶、心悸輕、能忍、心不慌、不喘、胸部不痛,但整夜無眠端坐不能平臥”,查:心率90次/分,R:23次/分,其它同前,治療和昨天相同,藥完后四小時因與來訪親友談話時激動哭泣病情又加重,且不斷惡化,送至縣醫院,主訴:“心慌、心悸、心跳難忍”,查:面色黧黑呼吸困難,身體顫抖,大量出汗,四肢無浮腫,否認胸痛及咳粉紅色泡沫樣血痰,咳嗽初期痰中有血。T:36.6℃,P:129次/分,BP:96/65mmhg,R:28次/分。心電圖檢查:心電軸右偏210℃,心率124次/分,V2~V4導聯S-T段抬高0.2~0.5mv,T波直立抬高。X線檢查心界擴大右下肺云霧狀影。診斷:1、右心下壁大面積梗塞,2、右肺肺炎,3、右心增大。治療:吸氧、靜滴“丹參滴液250ml、口服阿司匹林6片”,但病情進行性加重,進藥不到一半患者心臟停止跳動死亡,搶救無效。

2分析

2.1診斷:冠心病并發肺炎正確無疑。冠心病在基層治療難度大,成功率低,死亡率高,冠心病是冠狀動脈粥樣硬化使血腔變細阻塞導致心肌缺血缺氧引起的心臟病。心肌缺血的主要有害因素是缺氧。

2.2缺血缺氧原因分析:

2.2.1冠心病因長期的缺血缺氧,不斷壞死的心肌被纖維化,纖維化后的心肌不僅擴張心臟變大,且心肌的收縮力下降,心貯量增多,使心臟負荷增大,心臟耗能耗氧增多,加重心肌的缺血缺氧。

2.2.2肺炎:A:加重肺動脈高壓。B:細菌毒素對心肌的毒害使心肌收縮力減弱,心貯量增多。AB兩種因素導致心臟負荷增大,心肌耗能耗氧增多,加重心肌缺血缺氧,尤其是冠心病合并肺炎。

2.2.3氨茶堿能松馳冠脈,但能增強心肌的收縮力,增加心臟的輸出量,導致心肌的缺血缺氧。

2.2.4鹽水不僅能增加血容量,而且鈉離子能提高血管對縮血管物質的敏感性,使血管收縮力加強,從而增大心臟的前后負荷,使心肌耗能耗氧量增多。

2.3診治措施。

2.3.1患者忽視大意。患者在門診就診用藥后出現胸悶心悸等缺血癥狀,認為本次發病和同前一樣而沒有引起足夠重視。

2.3.2醫生診治不全。初診醫生沒有詳詢細查,沒有發現患者有基礎病變(冠心病),診斷為單純性的下呼吸道感染。

2.3.4條件有限。患者第三天輸液完步行回家勞累發生嚴重的心肌缺血,心肌缺血達1小時即可發生心梗塞,而患者在家自治不僅無效且拖延達12小時,心肌梗塞范圍不斷擴大,有可能導致大部心肌凝固性壞死,心肌間質充血伴炎細胞浸潤。故患者在第二家門診就診時已心衰(右心衰)心肌收縮力顯著減弱不協調,表現呼吸困難,煩燥不安,難以忍受的胸悶心悸心跳身體顫抖,重度發紺而無胸痛,是以心衰為主要表現屬少見病例,加上肺炎還不斷咳黃膿痰。導致心肌缺血各種功能改變,雖然治療兩天病情得到改善,主訴:“喘氣,心跳減輕,身體不抖,胸悶、心悸減輕能忍受”。但心梗急性期不能轉送,門診治療用藥不全,并且門診是混合病房,避免不了加重心病的各種刺激因素,患者用藥后雖然回家安靜休養,但親友們頻頻探訪,患者多次哭泣使病情再次加重。心情激動兒茶酚氨分泌增多,血壓升高,心臟的負荷增大,心肌需血需氧猛增,冠脈供血明顯不足,加大心肌梗塞面,所以送到縣醫院心電圖診斷右心室下壁心肌大面積梗塞,縣級醫院無能力救治,最終心力衰竭,及呼吸衰竭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