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形成中語言問題研究論文

時間:2022-10-23 0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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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族形成中語言問題研究論文

語言是人類在生產(chǎn)、生活、實踐的過程中,由于交際的需要而逐漸產(chǎn)生的。斯大林說:“語言是屬于社會現(xiàn)象之列的,從有社會存在的時候起,就有語言存在。”①同樣,民族語言也是伴隨著民族的出現(xiàn)而形成的。由于世界上各個不同地區(qū)都有不同的民族居住,因而不同民族都有著互不相同的語言。

回族文化的內(nèi)容首先是對語言的掌握問題,今天的回回民族,其共同語言是漢文漢字。但在歷史上,特別是回回民族形成的初期,外來語確實曾經(jīng)在回回先民的生活中占據(jù)著相當重要的地位。由于宗教的緣故及其他因素,這些外來語中的某些詞匯一直沿用至今,成為回回民族語言上的特色之一。根據(jù)這種遺留和積淀,從文獻上提及的“亦思替非”文字到《回回館雜字》的材料,我們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兩種名稱的文字,實際上是一種——波斯文。當然,阿拉伯語作為伊斯蘭教的語言,在回回先民中的使用和流傳是理所當然的。那么回族的民族語言是怎樣從外來語過渡到漢語的呢7本文擬就回回民族形成初期的語言問題,做一概略性認識。

一、先民成分的多元化

回回民族的先民除唐宋時期的著客外,大多來自于元代中亞、西亞遷發(fā)而來的穆斯林,這在回族史學(xué)界是公認的。這一地區(qū)的古代民族、國家、語言及其分布如此之復(fù)雜,以致于我們到今天仍不能準確地說清究竟有多少國家、多少民族、多少種語言我們只能大致推斷出他們主要是由波斯、阿拉伯、突厥等等民族組成的民族混合體。

談到回族的先民問題。首先應(yīng)提及唐宋時期來華的穆斯林香客。唐代中西交通的大開,穆斯林民族的商業(yè)精神,阿拉伯帝國的地理位置,決定了有相當數(shù)量的穆斯林警容東來,經(jīng)過定居和華化,成為中國最早的一批穆斯林居民——回族先民。

回回民族的形成中的一個突出特點,就是先民來源的多元化。除了上面提到的穆斯林蓄客外,宋代開封的猶太人(也里可溫),元代大批的中亞、西亞穆斯林,南洋、南亞穆斯林以及中國內(nèi)地土著各民族都有不少先后加入了回回民族先民的行列。宋代居于開封的猶太人,被稱為“青回回”,這主要是由于在生活習(xí)慣上不食豬肉,與回族相同的緣故,后來其中的一部分真的變成了回族。②

元時,蒙古人究竟遷發(fā)了多少中亞、西亞等地的色國人和其他穆斯林民族,眾說不一,有言二、三百萬的,有言一百萬的,但既使保守一點,幾十萬人大體上是有的。元代,每以地名作為種族之名,色國人的名稱、基本上是其居住國或地區(qū)的名稱。象阿魯渾人、撒馬5爾罕人、大食人等。陶宗儀認為色國人有三十一種,③清人錢大聽經(jīng)過考證,竟舉出三十三種。④可見,就在色國人內(nèi)部,語言上的差異也是很明顯的。

回族先民還有一個來源,那就是南洋穆斯林。這一支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頗具特色。據(jù)我們所知,至少有兩個地方的回族是南洋穆斯林的后裔,一是海南省的崖縣,那里的回族先民是由于海上遭遇風浪被迫避居于島上的,原來是占城(越南)穆斯林。史書上也有這方面的記載:“占城夷人忽宣等族三百一人求附。”⑤這里的忽宣是Hussain的音譯,又譯作胡賽因等,他們是穆斯林當是沒有什么疑問的;二是山東德州。明成祖時蘇祿國國王來貢,卒于此地,為他守墓的后代因為信仰伊斯蘭教也加入了回回的行列。南洋穆斯林成為回回來源可佐見于明《四夷館考》中:“占城、日本、爪哇、滿刺加諸國皆習(xí)回回教,遇到進貢,番文也屬本館代譯”。這個“本館”,指的就是回回館。

我們在強調(diào)回族族源中外來成分的同時,也不能忽略我國境內(nèi)的士著民族(包括少數(shù)民族和漢族)的成分。比如內(nèi)蒙地區(qū)稱回民為“Hotun”,它是“和田”的古音,說明內(nèi)蒙一部分回族很可能是古代畏兀兒人。一方面是因為華族女子與外來穆斯林通婚,另一方面是這些民族中的一部分人改信伊斯蘭教,從而成為回族中的一部分。這樣我們所說的回族族源的多元性,不僅表現(xiàn)在外來成分的復(fù)雜上,也體現(xiàn)在國內(nèi)民族成分的多樣上。

二、回族先民語言的多元化

回回先民來源的多元化,決定了他們語言的多元化。這種多元化的語言,發(fā)展為今天所使用的共同語言——漢語,是經(jīng)歷了一個漫長的,與民族形成及發(fā)展同步的過程的。由于回族的先民們來自不同地區(qū),不同國家、不同民族,因而在他們開始在中華大地上扎根之初,就必然操有不同的語言,就我們所掌握的材料來看,先民們至少使用過以下諸種語:

1·阿拉伯語。

伊斯蘭教傳入中國,阿拉伯穆斯林商人是重要媒介。這是因為伊斯蘭教在七世紀中葉傳入中國時,阿拉伯帝國仍在東征西討,阿拉伯語及連同用它書寫的《古蘭經(jīng)》一起,被傳播到四面八方。由于伊斯蘭教的勝利,阿拉伯語也被蒙上了一層神圣而又高貴的色彩。直到現(xiàn)在,《古蘭經(jīng)》不僅在世界,而且在中國,都以阿拉伯語誦讀,歷百千年而不變。無怪乎回族內(nèi)部有些人把阿語當作自己的母語了。明人陶九成曾記錄,“回回字,其母二十有)九,橫行而寫,自前擬后,復(fù)歸于前,@舊說的就是阿拉伯字。

唐宋時期穆斯林蕃客,特別是唐初來華的穆斯林所使用的語言,毫無疑問,是他們的1母語——阿拉伯語或波斯語。據(jù)記載,大約到七世紀中,就有相當數(shù)量的穆斯林商人來華1了。到八世紀時,大食國人李彥升經(jīng)過春司考察,“以進士第名顯”,⑤《蘇萊曼游記》記載]彼時廣州無一人會阿拉伯語,雖失之偏頗,但也正說明穆斯林蕃客在語言上華化程度之1深,在與華人交往中基本上可以使用漢語。到元代回族形成之前,這個華化的過程一直在]東南沿海地區(qū)持續(xù)著。

阿拉伯語因為宗教的緣故,“其經(jīng)三十,藏凡三千六百余卷,其書體旁行,有篆、草、楷三法。”③又在清真寺中,“堂中有碑,廣袤數(shù)文,上皆刻異書,如篆箱,是為像主。”⑤既是《古蘭經(jīng)》的文字,在中國,千余年來,一直在信仰伊斯蘭教的回族和其他民族中占有至高地位

2.波斯語

阿拉伯語的重要地位表現(xiàn)在宗教上,但在回族先民中使用更廣泛的,則是稍晚一些由波斯穆斯林商人使用的波斯語。在蕃坊之內(nèi),“回婦謂之波斯婦”,又,唐詞牌中有“菩薩蠻”者,也為“波斯語Mussulman(Bussulma)之音譯。”在唐宋時期,說波斯語的人可能并不多,但到了元代,由于成吉思汗、拔都、旭烈兀三次西征而東遷的中亞西亞人中,大多數(shù)都屬波斯語種。法國人昂里·馬塞認為忽必烈時“穆斯林在中國所使用的語言中國語,就滲進了法爾斯語(即波斯語),這是略一研究回族語言特點的人都知道的。”波斯語使用,可能是因為:

第一,波斯地區(qū)是世界古代文明的發(fā)祥地之一,波斯文化以其固有的光彩影響著中亞及西亞各族人。

第二,阿拉伯帝國雖然在軍事上征服了薩珊王朝,但在語言文化上卻為波斯所征服。這大概也是元明兩代,把波斯文字當成回回字的緣由吧。《四夷館考》云:“回回在西域,地與天方國鄰。”③這句話把“回回”與“天方”(阿拉伯)截然分開,足見明之回回文斷非阿拉伯文,按地理分布,當為波斯。又元以后,大食已為蒙古帝國所滅,此時所謂回回進貢者,亦非阿拉伯帝國的使臣。清人文廷式在其所著《純常子枝語》卷計七中也以為,元代之回回國子監(jiān),所授為波斯字母。

3、中亞各國語

元時中亞各族中,亦即后來等級劃分中的“色目人”,雖然以波斯語為主,但其他各種語言也有不同程度的保留。我們翻開清人錢大聽的《元史·氏族表》,從色目人的種類上,不難看出他們在語言上的多樣性。這樣說并不與前文“以波斯文為主”相矛盾,人們崇尚一種文化,就會學(xué)習(xí)與之相對應(yīng)的語言文字。這不等于說完全摒棄本民族語而全盤“波斯化”,這與今天我國各少數(shù)民族學(xué)習(xí)漢文化,使用漢語,但同時又保留民族語言文字,道理是一樣的。

4、馬來語

山東德州的回族由來,相比之下更晚一些。永樂十五年,蘇祿(菲律賓)國的東王、西王、峒王率部眾三百四十余人來華,“東王至德州,卒于館……留妻妾兼從十人守墓。”這十人成為今天山東德州回族的淵源,最初所使用的語言,顯然是馬來語種。海南崖縣的回輝村,至今語言上仍然習(xí)其祖先,據(jù)專家們鑒定,也是馬來語。

5、中國境內(nèi)各民族語

既然有相當數(shù)量的中國土著民族加入回族行列,在語言上也必然給回族先民注入了新的因素,比較突出的是黎語、壯語、傣語、藏語,漢語就更不用說了。我們查閱《海南甘蕉蒲氏家譜》,就會發(fā)現(xiàn)蒲氏家族中所娶之婦女,多為陳,黃等,均屬廣東之黎族大姓,其他如青海卡力崗藏回,云南傣回等,這種稱呼本身,就很能說明不同民族在血緣及語言上的雜揉性。不同民族的人與回回通婚,該民族語就在回回先民中出現(xiàn)過。這樣,我們看到了一種語言的大匯合現(xiàn)象:回回先民所使用的語言,既有漢藏語系,也有南島、阿爾泰語系。這些語類幾乎超過了世界語言分類的一半。這恐怕在其他民族中還不多見。

作為一個民族,支離破碎,五花八門的語言顯然是不勝其任的。我們從元代回回國子監(jiān)教授“亦思替非”文及明《回回館雜字》的事實,看到了作為中亞、西亞穆斯林,在語言上受到波斯的影響所萌發(fā)的統(tǒng)一趨勢,只是這個發(fā)展趨勢還沒有成為現(xiàn)實,就在漢文化的沖擊下被打斷了。“亦思替非”文。‘“實際上就是波斯文”《回回館雜字》及陸次云《譯史記余狽u為我們提供了研究這種文字的實例。

波斯語在回回先民中的優(yōu)勢地位,不久就遇到了競爭者的挑戰(zhàn),文化高度發(fā)達的漢語漢字在先民生活中的出現(xiàn),使回回先民語言的同化和融合,出現(xiàn)了新的趨向。

三、回族共同語的形成

幾種不同的語言相遇后,可能會出現(xiàn)兩種結(jié)果:

A語言

1.B語言統(tǒng)一為A人或其他語言

A語言A語言

2、B語言B語言(多種語言并存)

回族的先民語言與漢語相遇后,發(fā)生的變化屬于第一種情況,即兩種語言融為一種語言。語言的融合是與民族的融合密切相關(guān)的,或者說是同步的。回回先民在語言上逐漸學(xué)習(xí)漢語的過程,不同來源的先民是在不同時期內(nèi)完成的:唐宋的穆斯林蓄客是先導(dǎo);蒙元時期的色目人華化是主體,是高潮;明以后南洋穆斯林入附是尾聲。但有一點是共同的,那就是他們在使用漢語言文字的漢族中的大分散,小聚居的特點。為了交往的方便,需要一種共同的語言;再者,經(jīng)濟文化生活的交流,特別是相互婚姻諸方面的聯(lián)系的加強,是他們學(xué)習(xí)和掌握居住區(qū)漢語的推動力。

在語言融合的過程中,人數(shù)多.文化先進的民族的語言文字對其他民族的影響是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歷史必然。但多種語言演變?yōu)橐环N語言的過程,不是短時間內(nèi)可以一減而就的,而要經(jīng)歷一個較長的歷史時期,其間有幾十年,乃至幾百年的雙重或多重語言制的過渡,最后才能實現(xiàn)語言的統(tǒng)一。回族從先民的多元語言,到最終完全實現(xiàn)以漢語代替所有的非漢語語種,也經(jīng)歷了這樣廣個過程。

筆者以為,回族語言的演變,在很大程度上是民族通婚的結(jié)果。

拿回國先民典型意義上的家庭(——即男方為外來穆斯林,女方是中國婦女)來說,一個穆斯林在中國娶妻生子,那么他可能在同國籍的穆斯林中仍說本民族語,但回到家庭中,他不得不試圖說妻子可以懂的話。這樣,他本人,以及他的家庭內(nèi)部通行的是兩種語言——-一丈夫的非漢語語言和妻子的語言。他們的后代在中國土生土長,不管其父母使用什么語言,他們對掌握漢語的需要,顯然較其父母更加迫切,盡管他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學(xué)的是父輩的語言。由于周圍環(huán)境及社會交往的需要,他更多使用的只能是漢語。到了第三代,接受漢語學(xué)習(xí)的可能性就更大,對祖輩的語言就會保留得越小……一代一代下去。祖輩語言的實用性及對它的依賴性依次遞減。元代色目人參加科舉時以修漢學(xué)取科第者,人數(shù)不少。⑤足見色目人漢學(xué)程度之高。漢語的使用量在回回家庭中逐年逐代的增長,直至最終在社會生活諸方面,徹底取代了先民的語言,而只在宗教生活中,作為一種傳統(tǒng)文化而淀積。

縱觀歷史,回族先民中的雙重語言制也經(jīng)歷了一個相當長的歷史時期。從元明兩代的歷史看,至少在明永樂年間,在回回人中還通行波斯等文,若從唐宋時住唐的著客開始,這個雙重語言制過渡期大約經(jīng)歷了好幾百年。這一過程的基本結(jié)束大致是在明代,回回作為一個民族的特征已很明顯之后。如前所述,明成祖時為蘇祿王守墓而留在德州的十余人,他們要在德州生活下去,就必然要與更多的漢人打交道,并最終使用漢語,這是回族先民中最后一個外來成分語言轉(zhuǎn)化的結(jié)束。留在內(nèi)地的外國穆斯林。無論是通婚,還是文化經(jīng)濟活動,除了加強和漢族人民的來往外別無他途,這就加速了他們掌握漢語的進程。

四、回族共同語的特點

一個民族的共同語言,是其必不可少的民族特征之一。

我們不能忽視共同語言對于一個民族形成的重要作用。具體到回回民族的形成來說,如果說伊斯蘭教是先民們的精神紐帶,是回族共同心理素質(zhì)產(chǎn)生和形成的重要因素,相同或相似的經(jīng)濟生活,是回回作為一個民族的經(jīng)濟基礎(chǔ)的話,那么漢語則是回族形成民族共同體的社會語言條件。“回回民族的形成以有了以漢語為共同語言為一個標志”。四以這個標志來看,回回民族的形成在全國的時間是不一樣的,東南沿海是穆斯林蓄客曾經(jīng)活躍的地區(qū),在元代就已基本上成為回族的一部分,而西北及元代內(nèi)遷至各地的中亞穆斯林要晚一些,大約在明前期或中期。回回民族在語言的上特點主要有三點;

1、使用漢語文

漢語之成為回族的共同語言,是經(jīng)過了一個從多元化到雙重語言制,再到共同的語言----漢語的演化過程的。這個過程前后持續(xù)大約到明中葉后完成。不同來源的回回先民來到中國后,為了社會交往的方便,他們必須有一種新的共同語言。再沒有形成民族之前,回族先民們使用的語言是多種多樣的,后來逐漸接受了漢語,加上其他一些社會政治、經(jīng)濟、文化條件,才形成了今天的回回民族。

2、回族語言中的特殊詞語

回回民族雖然使用漢語,但其中僅為回族人民所使用的一些特殊詞語又反映了語言的民族性這些特殊詞語一般說來有兩大類:一是非漢語來源的漢語詞,象“乜貼”、“主麻”、“瑪致”等等,這里不全是宗教用語,也有日常用語;還有一類是漢語來源的漢語詞,但現(xiàn)在只有在回族人民中經(jīng)常使用,如“無常”、“出散”、“教門”等。

3、對先民語言的保留

回族語言中的外來成分,是一種較為復(fù)雜的社會語言現(xiàn)象,而不僅僅是宗教詞匯或日常用語回族先民使用過的語言,再后來民族的發(fā)展中有一定程度的保留,這又反證了回族來源的多元性在這種繼承與保留中,有阿拉伯文字母書寫的“小兒錦”,有波斯文字母書寫的“回回文”等。

如果沒有漢語作為各個不同來源的回族的共同語,回回作為一個民族是不可能形成I的。而回族又反過來豐富了漢語的詞匯,把不少經(jīng)堂用語轉(zhuǎn)介入漢語,這就是回族語言特I點上的借詞現(xiàn)象——保留和積淀了大量的波斯、阿拉伯用語,這在老一代回族或阿匐身上I有更明顯的表現(xiàn)。同時這些特殊用語的保留,對增強民族感情,培養(yǎng)民族自我意識及認同1感之起了很大的作用回族對阿拉伯語的感情,并不是因為它是穆斯林的母語,而是因為它是回族所信仰的S伊斯蘭教的經(jīng)典——《古蘭經(jīng)》的文字。“小兒錦”(即用阿文字母拼寫漢字)解放前在阿匐和回族群眾中的流傳和使用,就是最明顯的例證。這是宗教感情對語言感情的轉(zhuǎn)化,那種把阿拉伯語或其他外來語當作回族的母語的看法,只能說是一種歷史的誤會,回族從她形成之日起,使用的就是漢語。

簡單地說,回回族源的多元化,決定了其先民們使用語言的多元化,這種多元化的語言到國內(nèi)漸漸出現(xiàn)以波斯字為主的趨勢,再發(fā)展為今天回族所使用的共同語言——漢語,是一個相當漫長的民族形成和發(fā)展同步的過程,隨著回回民族的最終形成,這一從多元到一元的過程也就結(jié)束了,(只有個別地區(qū),如海南島回族是例外)。回族的共同語言雖然是漢語,但在使用過程中又有其民族特點,如對先民語言成分的保留,以及漢語中的特殊詞匯等等,這些現(xiàn)象與漢語一道,共同構(gòu)成回族在語言上的一大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