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珍珠小說與女性主義思想分析
時間:2022-02-25 09: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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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美國作家賽珍珠發(fā)表于1946年的小說《群芳亭》從全方位的女性視角出發(fā),體現(xiàn)了女性內(nèi)在的生命欲求,譜寫了一曲女性自由之歌。作品展示了女主人公吳太太的女性意識在父權(quán)社會枷鎖重壓之下從覺醒到逐步成長的過程,細致刻畫了吳太太沖破世俗偏見,在女性抗爭之路上逐步獲得肉體的解脫和精神的解放。吳太太形象是賽珍珠所塑造的中國女性追求平等自由和個性獨立解放的典范,這一經(jīng)典女性形象的塑造中展現(xiàn)了賽珍珠極具特色的女性主義書寫特征,如:肯定女性力量,倡導女性接受教育并發(fā)揮社會效能,倡導和諧平等的兩性關系。賽珍珠《群芳亭》的創(chuàng)作中體現(xiàn)了鮮明的女性特色,其女性主義意識對當今女權(quán)主義運動的發(fā)展仍具有重要的啟迪作用。
關鍵詞:賽珍珠;群芳亭;吳太太;女性主義書寫
賽珍珠,20世紀美國著名的女作家,一位游走于中美兩國的“文化邊緣人”。她的一生著作頗豐,有很多以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舊中國為背景的作品,其中一部以中國農(nóng)民為題材的長篇小說于1938年獲諾貝爾文學獎。她被時任美國總統(tǒng)的尼克松譽為“一座溝通東西方文明的人橋”。作為一名女性作家,賽珍珠在她的小說中以其獨特的女性視角描寫了諸多個性鮮明的中國女性形象。這其中有舊時代意識蒙昧、被壓迫被奴役的封建社會舊式女性,有激進革新的新時代的革命女性,還有在新舊交替時期由舊式家庭主婦成長起來的追求自由平等的新女性。其中“最具有女性獨立意識、最大膽地希望實現(xiàn)自身價值的女性形象”[1]是吳太太。吳太太這一角色出自賽珍珠1946年發(fā)表的長篇小說《群芳亭》。該作品一經(jīng)問世便在美國文學界引起了熱議,僅當年銷量就多達二十萬本,在賽珍珠的作品中其銷量僅次于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大地》。《群芳亭》揭示了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舊中國,中國女性在封建禮教“三從四德”的壓迫下的壓抑、痛苦、覺醒、抗爭。小說展示了女主人公吳太太的女性意識覺醒與成長的過程,體現(xiàn)了賽珍珠對中國女性和女性主義發(fā)展的關注。
一、父權(quán)社會的枷鎖
《群芳亭》背景是舊中國江南小鎮(zhèn)上的一個封建大家庭。女主人公吳太太是這個大戶人家的女主人。她出身名門。父親官居要職,思想開明,因此小時候吳太太免受當時女性的裹腳之苦,同時她還被允許讀書識字。然而她在嫁入?yún)羌业牡谝惶欤陀栒]道“女人懂得不要太多,男人才喜歡……把心思用到讓我兒子高興上面”[2]。這番訓誡如同一道枷鎖戴在了吳太太身上,集中體現(xiàn)了父權(quán)社會對于女性的要求:女性的思想是無足輕重的,女性存在的意義就是服務于男性社會。正如法國女性主義先鋒西蒙·德·伏波娃在其作品《第二性》中提出:“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3]在積弊深重的舊社會,女性的行為和意識都受到了男性中心主義的馴化和塑造。對于公公的教誨,吳太太“一聽就是二十多年”。在二十多年里,她謹小慎微,時時處處都做到讓丈夫滿意。她用自己的聰慧、勤勞,把全家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她是能干的當家人,孝順的兒媳,溫柔的母親,更是賢惠的妻子。她的丈夫生性軟弱,天資愚鈍,飽食終日,過著荒誕不經(jīng)的生活,他們的精神世界是完全無法溝通的兩個世界。吳太太背負著家庭的責任,忍受和丈夫無愛的婚姻,履行“好妻子”的職責。吳太太一言一行都符合辜鴻銘先生曾提到過的中國女性“無我教”的標準,即“在中國,一個真正的婦人,不僅要愛著,而且要絕對無我地為她丈夫活著”[4]。對于在中國生活長達四十年多年的賽珍珠而言,舊中國傳統(tǒng)婦女的精神枷鎖“無我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她長期深入到中國婦女群體中,廣泛接觸中國婦女群體,了解她們的痛苦,感受她們生活的酸甜苦辣。她欣賞中國婦女的勤勞、堅強、隱忍,更了解她們在“無我教”枷鎖下的孤獨、壓抑和渴望。賽珍珠用細膩的筆觸揭示了吳太太風光生活背后內(nèi)心的隱痛。吳太太在無人之時的真實狀態(tài)是:“她感到倦怠像是毒氣似的從她肺部冒出。她比自己所知道的要疲倦得多……她的倦怠隱藏在她的最深處。”[2]地位尊貴如吳太太這般也依然只是父權(quán)社會的傀儡。作為深宅大院的女性,為了丈夫為了家庭獻祭了自己人生的前半程,忽略了作為女性自我的生命內(nèi)涵和意義。對于這位深宅大院的痛苦女性,賽珍珠把她自己對女性精神獨立和自由的渴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在年近四十歲之時,吳太太開始了向父權(quán)社會的公然抗爭。
二、覺醒:肉體的解脫
在她四十歲的壽宴上,吳太太宣布為丈夫納妾代替自己的位子,并把臥室從婚房牡丹園搬進了書齋蘭花園。這一決定招致了闔府的反對,上至吳老太太、吳老爺,下至貼身侍女,都無法理解。吳太太對前來質(zhì)疑她這一舉動的兒媳露蘭解釋:“我要在剩下的歲月里集合我自己的精神和靈魂,我將細心保護我的身體,不是為了再去讓男人喜歡,而是因為我住在里面,我要依靠它。”[2]已過不惑之年的吳太太下決心過一種屬于自己生活,這是女性意識在沉睡四十年后的獨立宣言,她渴望把身體從對丈夫的義務中解放出來,重獲身體的管轄權(quán),重新找回自我。從婚房到書齋,吳太太邁出了中國舊式女性追求自由平等和個性解放的第一步。雖然這一舉措并沒有當時時代風潮新女性“娜拉出走”式的果敢和決絕,但依然代表著在特定時期特定社會背景下女性通過獲取獨立的女性空間來尋求女性解放和獨立。“她的‘出走’是為了尋找做一個‘人’的意義,而不只是一家之長、一個母親和妻子。”[5]就像西方女性主義者伍爾夫所提出的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屋子,才能將女性從男權(quán)主義的束縛中解放出來,才能贏得女性自我的成長空間。中國女性主義評論家朱虹提道:“女人似乎都用同一個聲音說話,就是要求‘自己的一間屋子’,它是物理的空間,也是心理的空間。”[6]從婚房牡丹園到書齋蘭花園,不僅是吳太太四十歲兩個居住空間的轉(zhuǎn)移,更是她前后兩段人生的分隔點,賽珍珠在對這兩處住所的描述中賦予了它們豐富的隱喻色彩。婚房牡丹園是吳太太嫁入?yún)羌液蟊凰腿氲亩捶浚档る[喻生育和傳宗接代,房間里的床帳是由吳老太太親手布置的,繡著果實累累和多子多福。房間的布置和命名暗示著女性的生育義務。而吳太太四十歲后選擇居住的書齋蘭花園地處吳府的中心,是去世了的公公的書房。蘭花象征著典雅、高潔、超越塵世。書齋里的藏書是以前不被公公允許翻看的禁書。從掛了多子多福圖床帳的臥室搬到了象征封建家庭權(quán)威的公公的書房,這是吳太太對于父權(quán)社會的公然反抗,也是吳太太女性意識覺醒的重要一步。在書齋里翻看以前不被公公允許讀的禁書,則預示著吳太太對于個人價值的追求,搬入書齋后她遨游在書海中,任時間流逝。她終于馳騁在了丈夫的疆域之外。“40歲成為她人生的轉(zhuǎn)折點,吳太太用自己的行動對男權(quán)社會提出了默默的挑戰(zhàn)。賽珍珠所描寫的吳太太的覺醒是主動尋求的。她的最終目的是要找到女性的獨立,擺脫依附,尋求自己的價值和幸福。”[7]賽珍珠讓已入不惑之年的吳太太掙脫父權(quán)主義對其肉體的束縛,搬入象征著中心權(quán)威的書齋,寄托著她對中國女性能掌管自己身體和意志的厚望。賽珍珠在十七歲時,曾從中國返回美國弗吉尼亞州的倫道夫·梅肯女子學院接受大學教育。倫道夫·梅肯女子學院是賽珍珠女性主義思想發(fā)展的溫床。這所女子學校從不開設家庭經(jīng)濟、服裝制作及烹飪等課程,而是把數(shù)學、科學和拉丁語作為重點。同時,它受當時如火如荼的女權(quán)運動的影響,強調(diào)女子的社會價值,時常邀請政界知名女性活動家到學院演講,傳播女性主義思想。在這一時期,賽珍珠深受女性主義先驅(qū)瑪格麗特·桑格的影響,桑格認為“任何一個不能擁有和支配自己身體的女人都不能說是自由的”[8]。因此女性要想贏得解放和自由,首先要能爭取到身體權(quán)利,賽珍珠顯然將她對于這一觀點的認同投射在了吳太太身上。作為從小熟讀儒家經(jīng)典,深諳中西方文化的差異的女作家,賽珍珠深知歐美女性自由主義的訴求在飽受儒家思想禁錮的中國傳統(tǒng)女性身上的實現(xiàn)道路必然會更為迂回曲折。因此小說中吳太太為了從靈魂和肉體上斬斷和吳老爺?shù)穆?lián)系時,并沒有徹底拋棄苦心經(jīng)營了幾十年的家庭,而是從庭院中的臥室牡丹園搬到了書齋蘭花園。這是中國舊式傳統(tǒng)女性在積弊深重的中國男權(quán)社會下艱辛的抗爭和嘗試,是特定歷史語境下的女性自我意識的覺醒,是向父權(quán)社會公然發(fā)起反抗,爭奪身體權(quán)利的第一步。
三、反叛:精神的自由
從庭院搬到書齋象征著女性肉體擺脫依附,探尋自我價值,自發(fā)懵懂的女性意識復蘇是在長期的壓迫和奴役下的自然反抗,而促使女性意識真正覺醒并實現(xiàn)女性主義成長蛻變則來源于第二階段:安德雷修士的精神啟迪。安修士的精神啟迪包含三個層面:知識的啟迪,男女精神之愛的啟迪,男女平等的啟迪。這三個層面由淺入深,彼此交融,真正促使吳太太對平等自由問題進行審慎而深入地思考。安德雷修士是吳府邀請來的意大利家庭教師,他為人寬厚,博學多才,充滿智慧。他豐富的內(nèi)心世界令吳太太欽慕和神往。他幫助吳太太了解院墻外面的廣闊世界,喚醒了她追求自由和平等的靈魂;幫助她擺脫自我解放后的迷茫,他們之間交流學問、人生、男女、古今中外、家長里短。融洽契合的心靈的溝通讓她感受到了男女之間的精神之愛。她的“內(nèi)心深處美麗的大花秘密開放,心靈得到了滋養(yǎng)”[2]。安德雷修士的愛使她確認了女性的自身價值,認識到女性不能將自身定位為男性的附屬物,不能滿足于成為傳宗接代的工具,女性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主宰自己的命運。盡管安德雷修士在其后一次行俠仗義中不幸身亡,但他已成為吳太太的精神導師,是他幫助吳太太開闊了視野,了解了自身價值,解放了思想。在他的指引下,吳太太的女性自我意識得以翻越深宅大院的高墻繼續(xù)成長。“女主人公自我成長的過程是相似的,即順從、覺醒、反叛……對于吳太太來說,與安德雷的精神交流是她實現(xiàn)自我的方式。”[9]安德雷修士對吳太太的精神引領,更為重要的是升華了吳太太的對于自由平等的理解。他指出吳太太之前的自由平等觀念過于狹隘,比如“你沒有考慮過男人不完全是一堆肉體”,“更糟的是,像買一刀豬肉一樣給他買了一個年輕女子”[2]。他指責吳太太,她為了逃脫無愛的婚姻,不顧秋明對自己兒子峰謨的真情實感,將她納為了吳老爺?shù)男℃凰秊榱嗽缛諒募覄宅嵤轮薪饷摚k兒子們的婚姻,直接導致了兒子兒媳的婚后不和。她為了得到自由,犧牲了其他人的自由。正如20世紀初期的女性主義先鋒在推翻了男性中心論后陷入了男女性別二元對立的陷阱之中,且這種男女性別對峙的矛盾愈演愈烈。賽珍珠敏銳地覺察到男女生理和心理的差異決定了男女之間的絕對平等是不存在的。在追求女性自由的同時,不能忽略貶損束縛兩性之間的關系和男性的平等權(quán)利,只有建立在男女的性別差異以及雙方的互相尊重溝通的基礎之上,男女才能實現(xiàn)真正的自由平等。“我們必須認識和利用性別特點,尊重和理解異性的差異,在溝通和交流中達到兩性的平衡。兩性的自由和平等是絕對的全人類的自由和相對的兩性間的平等。”[10]賽珍珠借安德雷修士的點化使吳太太的自由平等觀念得到了升華,理解了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和實現(xiàn)自我的權(quán)利。自由建立在人人平等的基礎之上,只有尊重他人的權(quán)利,才能實現(xiàn)個人的幸福和自由。在小說結(jié)尾,吳太太允許秋明跟隨母親回家,尋找自己的幸福。她讓收養(yǎng)的孤兒們到了婚嫁的年齡,由女孩們自己挑選丈夫。正如她自己所說:“年歲大了,我也在學,內(nèi)流渾濁,生命難清。我學到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每個人都應該有取得自身幸福的權(quán)利。”[2]生活在舊式大家庭的吳太太,經(jīng)歷了自我意識的覺醒,歷經(jīng)了肉體和精神兩個階段的抗爭和求索,在安德雷修士的影響和激勵下,獲得了精神上的獨立與自由。
四、《群芳亭》的女性主義書寫
賽珍珠不是一位激進的女權(quán)主義者,她也從未公開認可女權(quán)主義者的頭銜。但女性問題是她的小說創(chuàng)作中永恒的主題。小說《群芳亭》中吳太太所探尋的這條女性獨立自由之路反映了賽珍珠對中國婦女群體獨立自由的探索,她關注女性命運,同情女性遭遇,呼吁女性獨立。從吳太太這條異常曲折的女性自我探尋之路,我們能夠窺探出賽珍珠小說創(chuàng)作中的女性主義書寫特征。其一,賽珍珠肯定了女性的力量,贊美她們的智慧和堅韌。與《群芳亭》中生性軟弱,遇到困難只會求助于母親的吳老爺形象相比,吳太太聰慧能干、果敢冷靜的形象在小說開篇就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吳家事務,大到土地的收成、商鋪賬本的核算,小到庭院的布置、衣物增減,都是由她親自操持,她是整個吳府的核心。與吳老爺行尸走肉、飽食終日的生活相比,吳太太的博學多才、智慧練達更讓其他男性角色無法望其項背。她雖身在閨閣,但思想?yún)s不困囿于閨閣。她勤學善思,敢于打破不公的傳統(tǒng),敢于革新狹隘的思想。堅韌強大的女性力量在賽珍珠的這部小說中得到了肯定和贊揚。其二,提倡女性接受教育并發(fā)揮社會效用。她邀請安德雷修士到府中擔任家庭教師,借此打開了一扇了解世界的窗;在安德雷修士死后,吳太太接管了他收養(yǎng)的孤兒,將他們安置在吳家祖廟,教他們讀書識字;她讓兩個兒媳走出大宅院去村里的掃盲班幫忙。這些都反映出賽珍珠對女性受教育權(quán)和工作權(quán)利的重視。賽珍珠在《論男女》中提到平等絕非像空談之易,只有嚴格的教育可使人們平等,工作是女性獲得自由的一種特權(quán)。賽珍珠認識到教育是女性獨立的基礎,只有接受教育才能實現(xiàn)自我價值。只有去工作,發(fā)揮社會效用才能獲得自由。其三,倡導和諧平等的兩性關系。吳太太在探尋女性自我的意識的征途中,掙脫了身體和心靈的雙重羈絆,最終贏得了女性意識的獨立和自由。她的自由和獨立不是建立在兩性二元對立的矛盾之上,而是兩性相互尊重及平等溝通之上。賽珍珠在對待男女平等問題極具前瞻性的一點就在于她并沒有站在與男性相對立的立場,去聲討不公,而是用較為溫和的方式,積極尋找建立相互尊重、可以溝通的和諧的兩性關系。《群芳亭》是賽珍珠在女性主義書寫上極具前瞻性和先進性的大膽嘗試,她摘掉了西方人看東方的有色眼鏡,擯棄了用臉譜化、妖魔化刻畫中國婦女的方式,呈現(xiàn)了一個勇敢掙脫父權(quán)枷鎖、積極追尋女性獨立和平等的女性形象。吳太太女性自我意識的成長歷程重塑了西方人心目中的中國女性形象,引導著人們對女性地位和女性解放道路進行更深入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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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魏琳 單位:江西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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