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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期間，教育部及各級教育行政部門、部分學校針對在線教學相繼下發指導文件或制定應對方案。在線教學基本特征分為目的性、開放性、主體性、聯通性、復雜性。在線教學應遵循的5個主要原則是組織管理化、互動及時化、過程完整化、讀寫可視化、資源系統化。疫情防控期間在線教學的主要類型有資源視頻供給、文本資源供給兩大類。在實施中應做到組織管理到位，加強集體備課、精細備課和精細管理。

關鍵詞：疫情防控；在線教學；基本特征；主要原則

2020年1月，病毒肺炎疫情突發并蔓延，教育部及各級政府均明確要求春季開學延期。2月6日，教育部下發《關于疫情防控期間以信息化支持教育教學工作的通知（教技廳函（2020）7號）》（以下簡稱《通知》。《通知》要求全國中小學“扎實做好教育信息化工作，支持學校延期開學期間線上教學工作開展”“積極支持學校教育教學活動的開展，包括通知、組織網絡教學、開展家校協同、輔導學生學習等”“通過網絡平臺、數字電視、移動終端等方式，自主選擇在線直播課堂、網絡點播教學、大規模在線開放課程（MOOC）、小規模視頻公開課（SPOC）、學生自主學習、集中輔導答疑等形式，開展線上教學”。

1在線教學的基本特征

在線教學是以網絡及其網絡空間為基礎的教師教、學生學的有目的有組織的教育活動，可分為全部在線教學和部分在線教學。部分在線教學是混合式教學的重要組成。在線教學不是簡單的線下教學的線上化，不僅體現在空間、技術環境、教與學方式的極大不同，而且在理論上具有聯通主義、新建構主義、多媒體理論、認知心理學以及腦科學、認知負荷理論等，伴隨信息化發展而不斷豐富的新的教育科學理論、學習科學理論的建設與應用。在線教學具有以下幾個重要的特征。（1）目的性。學校是為學生提供正式學習的主要場所，學校教育是正式學習的重要渠道。正式學習是為學習者組織、決定、安排的自上而下的學習活動，具有典型的制度化和高度的結構化特征［1］。教學是正式學習的重要組成，在線教學同樣是在網絡環境下正式學習的重要組成部分。基于此，我們就不難理解為什么只講“停課不停學”，過于強調學習的泛在性、自主性等，不符合正式學習的根本要求。在線教學的目的性，首先體現在立德樹人的教育根本目標沒有改變；其次體現在應有良好的在線課程標準、資源標準、教學標準、檢測標準等作為依托。對于一線學校和教師來講，最為重要的是，學習目標的設計（注意：此處強調的是學習目標，不是教學目標）一定要清晰簡潔、可反饋、可檢測。由此，在線教學的每一個環節、每一個步驟、每一個資源選擇乃至每一個檢測等，都需要精挑細選。在嚴謹細致的教學設計基礎上，教師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具有強烈的指向性，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在于要提高學生的學習動機、興趣和注意力。在線教學的目的性，遠高于實體空間對教學的目的性要求，是以學習者為中心的高度體現，具有以學習過程取代教學過程的功能。基于此，必須徹底改變教師“自嗨”型、講授型的教學方式。（2）開放性。在線教學使得空間、資源、教學過程、管理得以全面開放，學校教育打破了實體空間阻隔，真正成為社會教育的有機組成部分，并接受社會的全面檢驗與評判。在線教學徹底打破了傳統教育模式下“課堂中心、教師中心、教材中心”的教學模式，課堂教學的黑匣子伴隨網絡空間的開放而被徹底打開，在為學習者提供廣闊自由可交互學習空間的同時，教師的角色也在發生深刻改變，“教”的屬性也在發生重要調整。教師的“教”將不再局限于傳統教室（當然也不是我們所認為的“空中課堂”），不再基于傳統的“課前課中課后”的以物理空間為中心的教學過程，而是以“學習前概念挖掘、學習中過程性認知挖掘、學習后效果檢測挖掘”的學習全過程。教師的“教”還將更多體現在對資源的精細加工、教學過程的活化上。（3）主體性。在線教學使得學生主體性得以充分顯現。首先，對于教學設計不嚴謹、資源提供不適切、教師講授沒水平的在線教學，學生將會選擇用腳投票。其次，在線教學是以文字、圖片、音頻、視頻、動畫等多媒體方式作為重要載體，學習者對信息的選擇、獲取、評判等具有了更加豐富的選擇性和主動性，教師提供的資源不是越多越好，少而精、不以增加學生認知負荷的資源供給，更能調動學生學習的主動性。第三，在線教學脫離了師生、生生的面對面溝通與情感交互，也使得學生脫離了教師的直接“管控”或提醒，學生個體的學習自覺性、對學習的主體性要求，將極大影響在線教學的質量。（4）聯通性。聯通主義學習理論是近十幾年來伴隨在線教育而生而實踐發展且不斷被完善的理論，形成了較為系統的哲學取向、知識觀、學習觀、學習環境觀以及教學交互觀［2］。教學交互式聯通主義學習的核心與取得成功的關鍵，MOOC（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課程的產生、發展與傳播，就是聯通主義理論在實踐中的成功轉化。在線教學過程中的教學交互，不僅體現在教師與學生的個體交互上，而且有著人與資源、人與技術、人與人（師生、生生）的廣泛交互。在線教學的聯通性，是學生個體學習向集體學習轉化的重要媒介，是保證在線教學取得成功的關鍵要素。由此，網絡虛擬與物理實體空間、人、技術、資源等在聯通主義視角下構成了相互交互、相互作用的學生學習環境，完全以學生個體為核心要求的學習環境將迭代升級，正如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2016年的《反思教育：向“全球共同利益”的理念轉變？》報告中所提出的那樣，學習將是由環境決定的多方面現實存在［3］。在線教學對聯通主義教學交互規律的研究是當前國際教育科學的前沿課題，也是當前教育改革的熱點、難點。（5）復雜性。若干年后，在線教學對于學校教育，就像我們現在看到常態課堂教學一樣，具有極大的普遍性，而對于當代的教師和學生，依然具有相當程度的復雜性。首先是網絡與技術環境的復雜性，使得在線教學環境不穩定，導致教學以及信息傳輸的中斷、延遲，極差的體驗感迫使人們放棄這種教學方式；其次是教學實踐過程的復雜性。在線教學要始終貫徹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思想，但由于理論尚不完善、實踐尚不系統，且教師要面對多樣的技術、資源、工具的選擇，往往顧此失彼，使得教學過程不完整、不系統。最后就是教師群體的復雜性，教師的學科專業化水平、信息素養與能力、教學能力等將成為制約在線教學質量保證的重要因素。

2在線教學的主要原則

怎樣開展在線教學，才能最易于讓學習者接受，同時又能確保教學質量呢？（1）組織管理化。在線教學的組織管理體現在課程內容、教學計劃、教學過程、學習效果等多個方面。課程內容的選擇，不僅指文字、圖片、音視頻等碎片化資源的選擇，而且在此過程中，根據在線學習的特點給學生提供體系化的對內容再組織以及對活動再管理的課程化資源，幫助學生建立系統化的認知結構。在確定課程內容基礎上，應制定較為嚴格的教學計劃，將內容、進度與目標、要求等融為一體。沒有課程內容和教學計劃的在線教學，是難以保證質量的。由于疫情防控期間屬于大規模在線教學實施期，需要政府各方力量的介入，也同時適當降低社會期待，針對網絡擁堵、平臺不穩定、資源不精準等事件，做好協調與處理。（2）互動及時化。與傳統線下教學不同，在線教學時時發生交互，特別是作為在線教學的主體，將面臨多方面的交互需求，教師也要對學生發生的交互給予反饋、評判，以保證在線教學的順利實施。交互的及時化、有效性，是保證學生具有學習良好體驗感的前提，是在線教學成功的保證。在學生與資源、技術的交互過程中，以簡潔、高效為出發點，以數據反饋為基礎，及時給予每一位學生以反饋，讓學生雖不能跟教師進行面對面的情感互動，但時刻可以感受到教師對其的關注。在學生與教師、學生與學生的交互過程中，最重要的是教師要有教學臨場感，即讓學生感受到教師就在身旁。首先，教師要做到指令清晰。其次，要在教學交互過程中不斷使用過渡性語言。第三，在在線教學交互過程中多用鼓勵、表揚性語言，強化對學生以正向激勵為主，激發學生的學習狀態。在在線教學過程中，為保證組織管理化和交互••及時化，需要教師創設一個基本滿足集體學習的教學環境。（3）過程完整化。在傳統教學中，除了公開課、研究課之外，大部分課堂教學都不具有過程的完整性，但教師可以通過面對面的與學生溝通來彌補這一缺陷。在線學習的每一節課都具有極強的結構化、完整性，對教師的課程理解、教學設計、教學組織具有極強的挑戰性。在線教學基本可以劃分為：準備—導入—講授—自學—練習—檢測6個環節，其中中間4個環節會隨著課程內容的不同而發生改變。在實施這6個環節的過程中，分別體現著吸引注意、告知目標、呈現資源、提供指導、集體演練、實時反饋、成果評價等具體的教學策略。在過程完整化原則下，應用多媒體技術的超文本結構作為一種彈性的、非線性的教學信息模塊化結構形式，打破傳統教學信息呈現的直線式和路徑的單一性，這就需要根據教學的重點難點，將知識交融、課程復合，提高學習內容的整合度，使學習者按需選擇知識模塊進行學習，以建立適合自身特點的知識結構。（4）讀寫可視化。大多數教師認為，直播或學生觀看視頻是在線教學最主要的形式。客觀地講，作為短暫的、小區域、臨時性的在線教學，這是一種便捷的方式。但作為一種大規模、密集性、常態化的在線教學，它既不是惟一選擇，也不是最佳選擇。在傳統教學中，聽說是教與學傳遞的最主要媒介，再輔以文本、音視頻等媒體應用。在在線教學中，聽說不再是最主要的手段，讀寫成為了不可或缺的要素。與此同時，根據學生年齡學段特征，減少甚至取消教師出境的次數，有利于降低學生的認知負荷。在在線教學過程中，首先，讀寫可視化體現在教師對文本、板書、圖片等資源呈現方式上，簡潔直觀，重點標記包括使用不同色調。其次，學生分組討論、學習，減少或取消語音模式，使用文本、圖片方式，極大地提高了交流的效率。第三，學生反饋、作業、測驗，要及時通過學情分析統計、拍照上傳等多種方式及時交流。（5）資源系統化。在線教學不是一次性的專家講座，也不是簡單的線下教學的補充，需要對原有的離散化資源建設進行系統化調整。所謂離散化資源，就是教學課件、PPT、教學設計、學案、作業、測驗等資源的離散建設，既沒有在線的統一標準指導，更沒有形成在線教學的課程化資源。面對紛繁多樣的資源，教師不知從何找，學生不知從何查。另外，對資源的調取、使用，特別是在在線教學過程中的流通，沒有統計分析，無法有效支撐在線教學實施。

3在線教學的主要類型及實施

在線教學按照發生空間環境的不同，分為全部在線教學、部分在線教學（混合式教學）兩大類；按照教學資源提供方式的不同，分為資源供給式、生成創新式、供給+生成式3大類。疫情防控期間，全國各省市教育行政部門、各級各類學校、上千家的教育信息化企業提供了各種各樣的解決方案，但普遍采用的在線教學方式為：全部在線教學+資源供給式。這種方式的在線教學有以下3種類型。（1）視頻資源供給型。自2011年微視頻教學創始人可汗提出“用視頻改變教育”的觀點之后，視頻教學重又回到人們的視線中。但它與廣播電視時代視頻教學有一個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更加注重交互性、及時性、媒體的豐富性。中小學校受各方面條件的限制，普遍把在線教學簡單認知為直播教學，把直播課堂理解為空中課堂或云課堂。視頻資源供給主要有兩種類型。一是直播。它是通過現場的信號采集設備（音頻+視頻）導入導播端（導播設備或平臺），再通過網絡上傳至服務器，到網址供人觀看的一種網絡社交方式。①直播平臺的類型：主要分為會議社交型、教學互動型、知識付費型、網校系統型、MOOC/SPOC課程平臺型5大類。②直播的優勢與劣勢。優勢：首先教師上手快，特別對于不熟悉網絡教學的教師比較適用。其次就是直觀可現，對課程難度不高的教學較為適合。劣勢：交互性差，對學生的在線學習約束性不夠，需要學生有很高的自覺性。另外，教學功能不夠完善。重大問題：卡頓、宕機。直播要消耗大量的帶寬、流量，大面積應用極易導致卡頓乃至宕機，輕者影響到教學與學習體驗，嚴重者將不能保證正常的教學秩序。③幾點建議。第一，要盡力給學生創造一個集體學習的氛圍，課前提前準備、上課集體簽到、課結束時同樣需要簽到。第二，做好教學設計，特別是教學結構化設計，導入—講授—練習—講授—練習等，交互進行，某一教學環節過程不宜持續過長。第三，加強課堂交互，特別是過渡語設計與使用，注意PPT、講板、視頻資源、文本資源的使用不宜過多。為加強交互有效性，教師可在直播過程中使用PC端，再使用移動端對學生進行及時跟蹤和指導。二是點播。學習者在任何時間和地點都可以通過視頻音頻課程開始學習，但學多以個人形式進行，沒有互動和交流。①點播的類型：一師一優課實錄、直播課回放、知識點微課以及專門用作講授的錄播課。利用數字電視開展的在線教學，我們把它劃在點播的范疇。點播資源目前主要依托近些年各地區、各學校的信息化資源建設。②點播的優勢與劣勢。優勢：時間地點不受限制，可以對教學進行精研細磨，對網絡環境要求不高。劣勢：一是點播資源大多依托原面向教師的教學資源，不能體現以學習者為中心；二是沒有交互性、缺乏管理，學生在線學習體驗差。重大問題：難以滿足地區間、校際間的差異及個性化需求。③幾點建議。第一，要對資源進行進一步優化，提煉問題點、知識點、練習點，在學生學習前后有針對性地指導學生練習。第二，對點播資源進行切片，縮短每一單片資源的播放時間，適當插入任務點，注意對學生學習過程的反饋。第三，制訂良好的教學計劃與進度，指導學生有目的、有計劃地進行學習，利用公共社交媒體等加強師生與生生互動。（2）文本資源供給型。文本資源供給以提供文本圖片等靜態資源為主，線上答疑為輔，開展在線教學。①文本資源類型：主要分為教師使用與學生使用兩大類，其中學生使用的文本資源又分為碎片化的文本資源、系統化且具有一定智能分析功能的文本資源兩類。②文本資源的優勢與劣勢。優勢：使用比較簡單，使用發放資源與公共社交媒體在線答疑的方式就可以展開。劣勢：缺乏系統性交互性，學生在線學習體驗感差。重大問題：對新授課及對初中以下的學生不是很適用。③幾點建議。第一，這種類型的在線教學更加適合初三、高三學生，畢業年級以復習為主、講練結合，大量的文本資源學習與練習，與其日常教學要求接近。第二，應盡量適用具有智能學習分析系統的文本資源，完善學生學習數據分析系統，有利于建立學校、班級及學生個體的學習分析檔案，既有利于精準指導，又有利于面對面授課時精準教學。第三，通過微信、QQ群等方式，建立虛擬管理班級，加強師生、生生交互。（3）以課程平臺為依托的復合性資源供給型。它是通過MOOC等課程平臺，為學生提供視頻、文本資源等體系化課程化復合性資源的在線教學方式。①主要類型：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資源、視頻課程資源、MOOC（SPOC）課程資源+直播等其他方式。②優勢與劣勢。優勢：對資源進行課程化建設，在線教學設計完整清晰，學習鏈條明確，學生交互渠道多，在線學習數據記錄完整。劣勢：對教師的信息化教學素養要求高，不易上手，且開展相應的在線教學不宜抓到重點。③幾點建議。第一，在線教學設計應盡量保持完整，導學、視頻應用、學生討論、檢測連貫、流暢，層層遞進。第二，學生在線學習與教師答疑相結合，教師答疑既可以利用課程平臺討論區，又可以利用直播、社交媒體等進行輔助。第三，有明確的管理制度，對教師教學、學生學習數據進行完整跟蹤，保證在線教學質量。

4在線教學的案例

筆者收集了幾十個省市、學校、公司等在疫情防控期間在線教學的文件、方案，同時也親歷了部分區域、學校的工作部署。例如，山西陽泉市的市級應對方案及部分學校的在線教學策略，充分體現了在線教學的主要原則，值得借鑒。（1）組織管理到位。2020年1月27日（正月初三），陽泉市教育局下發《關于切實做好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以下簡稱《通知》）。《通知》明確指出：“在做好相關防控工作的前提下，通過市教育資源公共服務平臺網絡直播、網絡課程以及微信群等線上方式，開展教學與輔導。”此后，又下發《關于延期開學期間中小學遠程教學工作的指導意見》，成立了中小學生遠程教學服務工作領導小組，具體指導全市高中學校及各學段學校開展相關工作。2020年2月7日，為應對即將開始的全市中小學生全面在線遠程教學，陽泉市教育局《關于延期開學期間義務教育階段學校在線遠程教學公告》。它不僅對學習內容、學習要求、學習指導做出具體說明，還對可能出現的登錄緩慢、平臺卡頓、無法訪問••等情況，提前做出說明，引導學生錯峰訪問平臺，合理使用電子產品及瀏覽內容。（2）在線課程平臺應用廣泛穩定。陽泉市擁有市級在線課程平臺，供全市學生開展在線學習，部分教師建設網絡課程開展在線教學。兩年前，陽泉市將初中學生在課程平臺上自主學習獲取學分情況，納入學生綜合素質評價。課程平臺具有資源的復合性、教師教學與學生學習的連續性，且相對于直播在線教學，具有極強的穩定性、互動性、系統性，有力保障了全市在線教學的正常運行。（3）加強集體教研與精細備課、精細管理。例如，陽泉市新華小學2020年1月30日即成立了教師工作群、遠程教育教學服務群，通過多種形式，組織骨干教師、優秀青年教師研讀教材、制定授課計劃。根據課程標準，依據學情，完成同年級不同學科不同科目的學習任務設定及準備工作，預設整學期的相關教學內容。與此同時，細化每天每一節的網絡課程教學內容，重點難點設計。為保證學習效果，制定了詳細的在線學習流程與要求。

5中小學校在線教學發展展望

此次疫情防控期間全國范圍的實施在線教學，正值實施《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的收官之年。在中國教育信息化發展邁入2.0時代開局之初，既讓我們看到了中國教育信息化建設與發展的重要成果，又讓我們對未來的教育信息化發展寄予更多期待。筆者認為，加強以下幾個方面的建設，不僅將有力推動中小學校在線教學的發展，而且會更加有力地推進教育信息化發展以及教育現代化的進程。（1）標準化建設。教育信息化是系統化工程，需要標準先行。在教育信息化2.0系列文件中，雖有數字校園建設標準，但沒有在線課程標準、資源標準、技術標準、教學標準等，導致各地各校對在線教學缺乏明晰的認識。（2）課程化資源建設。中小學校的教育信息化資源建設，其數量不可謂不多，但存在3個基本問題。第一，以供給教師應用的教學資源多。第二，以滿足線下教學補充需要的資源多。第三，資源建設人員分散、體系分散、目標分散。這3個問題，導致資源建設沒有實現以學習者為中心，不能支持在線教學系統、完整性的要求。（3）教師在線教學能力建設。教師在線教學能力，是教師信息化教學能力的重要組成部分。長期以來，我們更多地將信息化教學能力聚焦在線下教學上，線上平臺、資源、工具主要作為一種輔助手段，針對網絡空間全覆蓋對教育的影響認知不夠。（4）在線課程平臺建設。2012年以來，基礎教育廣泛進行三通兩平臺建設，教育信息化2.0文件要求建設互聯網+大平臺，中小學校普遍缺乏對課程平臺、課程教學系統以及教學管理系統的認識。（5）在線教學與混合式教學模式建設。近幾年，智慧教育、智慧校園、未來教育等名詞概念層出不窮。然而，任何一種教育形態，都需要基本的教學模式、學習模式的支撐。從國際范圍看，在線課程標準、虛擬學校、混合式教學，已經得到了廣泛而積極的探索和嘗試，但在中國對在線教學及混合式教學模式有良好認知和實踐的教育研究者、實踐者少之又少。長此以往，將極大地制約教育信息化的長久可持續性發展。另外，以傳統課堂教學交互、作業測試為基礎的信息化教學模式需要考慮在線、混合式教學與學習的銜接。標準化建設不僅牽涉理念、思想、技術、模式等方面的改變，更有教育信息化投入方式、方向的思考，以及對傳統建設的反思，諸如以促進教育均衡發展的“同步課堂”“專遞課堂”等的建設方式，必將與投入小、效益高、模式新的在線教學方式共生。在線教學作為在線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將會對中小學教育產生系統性的變革，認識到這一變革并把握其未來發展趨勢，對于中國基礎教育改革具有極其重要的現實意義［4］。這需要政府、教育研究機構、學校以及企業和社會的多方努力，需要資源開發與共享模式、市場機制、教師發展培訓的內容、體系與制度變革。此次疫情防控期間在線教學的實施，給了我們思考和反思的機會，期待它成為我們未來發展的新起點。

參考文獻

［1］楊曉平.正式學習與非正式學習之概念辨析［J］.貴州師范學院學報，2015（5）：80～83.

［2］王志軍，陳麗.聯通主義學習的教學交互理論模型建構研究［J］.開放教育研究，2015（10）：25～34.

［3］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反思教育：向“全球共同利益”的理念轉變［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16.

［4］劉曉琳，胡永斌，黃榮懷，艾雷森•鮑威爾.全球視野下美國K-12混合與在線教育的現狀與未來——與K-12在線教育國際聯盟副主席艾雷森•鮑威爾博士的學術對話［J］.現代遠程教育研究，2015（1）：3～11.

作者:丁書林 單位:超星未來學校